在他的眼里虽然不认同杨秉此举,认为为官重要的乃是德行,可是却也能够理解杨相公为何如此做。
不过是为了树立新风,培养出大批的实务的大臣,在告诉朝野上下朝廷用人重才甚于重德,所以那些浊流的官员也纷纷效忠其下。
正所谓投其所好,有人喜欢美酒,有人喜欢佳肴,自然也有人爱好美人,一些钻营取巧的官员,就会为了投其所好。
可是如今杨秉喜好的是有才干的大臣,那么他们自然会为了倾尽全力的为了政绩。
无能和懒惰从来都不一定同浊流所挂钩,甚至有些官员明明德行不高,却也能够同百姓同吃同住,宵衣旰食的拼着政绩,他难道是为国为民吗?不,他是为了自己的政绩罢了!
可杨秉并不在乎这些,如今的大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机器,每个关键的地方都需要有人把持,做好自己的螺丝钉,他不管白猫还是黑猫,只要能够办事他就重用!
你若是贪污违法,那么不好意思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偏袒,而不会因为你的名望或者你大儒的身份,就会对你予以重任!
而杨秉这种做法,看起来不过是维护的乃是一个公平,但是在士大夫眼里这就是异端,因为他将才高过了德,往大了说你就是认为术高过了道!
放着那些饱学之士的鸿儒不用,偏偏起用私德有亏的人。
胡瑗同大多数的文人一样,认为此举有些不妥,他是一个在道德品行上近乎吹毛求疵的人,他认为为官者需先得有风骨,后需得有才能。
同样他的思想又不迂腐,他认为的文人的文章需要经世致用,可谓是同杨秉所提出的思想二者不谋而合。
可是从根本上两者却有一个根本的差别,他认为官员以德行作为标准,而杨秉认为以法作为标杆。
身边的人也只能拱手,既然胡瑗已经下定了决心,他是如何劝恐怕都无法改变其心意了。
有的人会权衡利弊,而有的人却坚守己心。
朝中的大臣多是保持缄默,毕竟虽然官家并没有明说,但是却下令让杨秉在国子监讲学,这何尝不是在站台。
杨秉那是立下当世一门显学之人,而且还是一位朝中的中枢重臣,乃是大宋的枢相。
还有年轻之时到如今,都可以从过往政绩来看都是一份无比光鲜的答桉。
这样的人物千百年后都是会留存青史的人物,试想一下就是这样的人物,背后还有官家亲自站台,一个人的力量能够与之相争吗?
不能,所以才会引起文坛震动,而之所以赵祯在其中留下来了许多的时间,所为的就是待事件持续发酵。
当初本想直接在国子监表明,可是杨秉的那番话让他改了自己心里原本的想法!
因为杨秉的自信改变了他心中最初的坚持,决定在天下的鸿儒名士前定下如今大宋的最新的官学。
他要昭告天下,如今大宋需要什么官员,天下的读书人需要向着何种方向而前进。
胡瑗一个人独站立在桉桌之前,在桌上还有一份笔墨未干的纸张。
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体,用,文”。
这是他对于圣人之道的诠释和总结,这并非是自己已经走到了大道的尽头,抵达大道的人说不出,走在大道之上的说不清。
“体”是“内圣”根本原则,属于形而上学范畴;
“用”是将这些原则运用到外王之上;
“文”指记载圣贤“内圣外王”之道的载体。
这就是他的明体用之学,重整纲常,弘扬道德名教,返本修身。
若是论学问如何能够立住跟脚,如杨氏心学为何能够在大宋流传甚广,能够成为显学。
那是因为其跟脚和道统,以“精一之传”为宗旨,此道始于尧舜禹之十六字心法,经孔颜孟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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