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头儿,我刚是跟周边群众了解情况来着。”
“都了解到了什么?”
“有一位老人,说在很多年前,遇到过相似的案子。不过那个案子最后被定性为自杀。”
“相似的案子,是纺织厂的那个案子吧。”陈杰一边勘验尸体,一边答话:“这案子,我也知道,当年负责勘验现场的就是我爹。”
“你爹?”
“对呀,我爹。”陈杰抬了下头:“小姑娘,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可是法医世家出来的孩子。我爷爷,我爹,还有我,三代法医。” “臭美吧你,你爷爷是法医,我相信那是咱们警界的顶级人才。毕竟,能在那个年代选择做法医的,不光技术高,思想觉悟还得高。你爸爸是法医,那说明你爸爸优秀
至于你陈杰,你选择干法医,十有八九是因为你别的事情都不会干。”
“嗨你个小丁当,越来越放肆了哈,你信不信我用这个胳膊抡你。”陈杰捏了捏死者的胳膊。
“头儿,你可得给我当人证,陈杰他试图破坏现场,毁坏死者的遗体。”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罢了,我这人大度,宰相肚子里能撑船,我不跟你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你是法医肚子里能搁脂肪,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这一天天对着尸体怎么还能有那么好的胃口。”
“就是因为整天对着尸体,所以得多吃。万一那天绷不住吐了呢?”陈杰白了丁当一眼。
“行了,查案子呢,要斗嘴能下班之后再斗嘴。这周边围着的都是老百姓,你们想让百姓看咱们队里的笑话,说咱们不敬业,不敬畏受害者吗?” “敬畏是放在心里的,又不是搁在嘴上的。那些说着敬畏的,哪个不是在围观看热闹。我们这些明面儿上看着嘻嘻哈哈的反倒在认真做事,在帮死者查找受害原因,在
尽力帮他找到伤害他的人。”一说起群众议论,丁当就感觉心里有些憋屈。
常泰没有理她,而是直接问陈杰:“纺织厂那个案子是怎么回事儿?” “死者名叫王兴涛,现年四十三岁,家住洛城市纺织二厂家属区,死的时候,是那个纺织厂的副厂长。这个人,怎么说呢,工作上算是很有能力的那种,但私下的风评不好。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情商低,不管是跟厂子里的工人,还是上头的正牌儿厂长都起矛盾。比较情绪化,据周边的邻居还有同事说,他这个人很容易钻牛角尖,真遇到事情的时候,特别擅长埋怨别人。当然,这能做到副厂长的,也不全是缺点。缺点背后的他,对人热情,哪怕是刚见面的人,都能聊成朋友。对朋友比较慷慨,用钱上
不吝啬,朋友有难,二话不说就会帮。工作能力和工作业务也比较出色。简单来说,就是瑕不掩瑜,所有才能稳坐副厂长的位置。”
“这个王兴涛是怎么死的?” “跟丁当刚刚说的一样,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