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生面带微笑:“李公为我大明开国,立下的可是盖世功勋,我大明能有今日今时之繁荣盛世,也离不开您老的运筹帷幄啊。
您是劳苦功高之人,让您老大老远的迎接小子,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尽管两个人的话都是言不由衷,可是在旁人的眼里并不是那么看的。
大多数从外地赶过来的淮西勋贵们派来的人可是不认识郑长生的。
他们看郑长生一身知府的官衣,竟然能让李公如此的折节,心中无不震惊。
这人谁呀?
永和伯?没听说过啊。
淮西勋贵集团里什么时候出了个永和伯了?
他们心中具都是疑惑不已。
在李善长的拉扯下,两个人是手挽手的并肩步入厅堂。
一阵寒暄过后,分宾主落座。
郑长生微微一躬身:“李公,皇上得知您的寿诞,特意传来旨意,让小子这个杭州知府陪您痛饮三杯,以示慰问您之劳苦功高。”
额,李善长心里一阵的狂跳。
皇上让他代替自己给自己敬酒,这是何意?
这难道是在向自己释放求和的信号不成?
看郑长生的态度恭谨之极,李善长脑子里快速的闪动着各种假想画面。
经过他的缜密思维,推断出了一个结果。
那就是皇上不打算动他,要不然也不会派人亲自前来贺寿的了。
怪不得郑长生这小子会不惜血本的动用府库公帑给他修建舍利佛塔,还花费了这么多的黄金给自己打造一个塔之模型。
这等行为,如果不是皇上允许的话,借给郑长生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的啊?
想明白了这个关节,李善长的心情大好。
大手一挥:“来人啊,上酒,开宴!”
随着李善长的一声吩咐,整个李府动起来了。
李善长刚要端起酒壶给郑长生斟酒。
可是哪里有郑长生的手快?
郑长生一把抢先拿过酒壶,起身给李善长斟酒:“怎么敢劳动您老呢,该是由小子给您老斟酒方显其诚意啊。”
额,把李善长心里美的都要朗格里格朗的哼上一曲了。
心中连日来的惶恐不安,随着郑长生的到来,一下子烟消云散。
当一个人的戒备心放下去的时候,就是最放松的时候。
心情大好之下的李善长跟郑长生推杯换盏的“干”了起来。
封长空一直站在郑长生的身后,他没有想到的是郑长生接到密令这么久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竟然还主动的过来示好李善长,他真搞不懂了。
小郑大人难道忘了皇上的密令了吗?
你这是到底要搞么子哟!?
他表示很费解。
当他看到郑长生把酒壶抢过来给李善长斟酒的时候,他心中就是一动。
莫非郑长生要动手了?
想要在酒中投毒不成?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人家的酒,还是人家的酒壶,你总不能当众之下揭开酒壶盖子放毒药进去吧?
这完全不合逻辑啊。
就算是你能下毒进去,可是你自己也是喝了的啊。
要毒死的话,你也是不能幸免的哦。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小郑大人事先吃过解药了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算是有点先见之明。
可是这投毒的招数也太烂了吧?
皇上要的是不留有点马脚,你这下毒的手段可是太不高明了吧?
一旦李善长毒发身亡,那你也是很难解脱关系的。
就算是没有证据,但是人心所想,你也难逃诟病,就连皇上也会受人非议的。
要是早知道你是用这么低级的手段的话,那还何必让你这个身负郑家先人智慧的人动手啊,我就可以。
我手下的随便一个人都可以。
不就是投个毒吗?这也太简单不过了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封长空变的焦躁不安起来。
这不是投毒的招数啊。
在他的认知中,哪有这么长时间还不发作的毒药啊。
锦衣卫中对于毒药研究的人不在少数,他就是用毒的高手之一。
这绝对不对头,不会小郑大人的杀招不在于此吧?
他心中彷徨起来......
大明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