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礼仪做得足,给人的观感完全不同。
陈晋做个“请”的手势:“请。”
等他走后,顾乐游去翻看那些礼盒,嘴里啧啧声道:“这位崔公子挺大方的,虽然不送贵货,但数量多了,价值就起来了。这一堆,不得上百两银子?”
一声脆响,最后他竟生生把自己的脸皮给扒了下来,面目一片血红,惨不忍睹。
那番子趁机问道:“队正,这几天传闻说有许多同文会的乱贼混进了城内,这是不是真的?”
陈晋道:“比邻而居,又是同年考子,崔兄有请,当然得来。”
队正发出惨叫声:“这是什么东西?”
“小心有毒!”
陈晋随口说。
最先反应过来的队正怒喝道,反手拔刀,要来迎敌。
然后往里搬,堆成一座小山似的。看那些礼装,有茶有酒,有药材肉食等。
“不错,前一阵子,有一本书从江州流传到了商州,我买来一看,受益无穷。这本书名叫《三十三文集》,陈兄想必也是看过的。”
顾乐游说,进屋开始忙活,不用多久,弄出一桌羊肉火锅来。
陈晋干咳一声:“此词起句,纯属偶得,只写得两句,便接不下去了,所以抱歉,后面我也不知该如何着笔来写。”
“多谢陈兄赏面。”
当物价紊乱,暴涨,就表示着某些秩序开始崩塌了。
内城巡夜,本非番子职责,只是近期城中情况不甚太平,出了不少事端,所以内厂才派遣番子来巡察,加强戒备。
宴席设在后花园的一座凉亭内。
是一支十数人的队伍,他们穿着统一的制式皮甲,头戴斗笠盔,上面撒一把红缨。
撕拉!
而外界评价,说崔家善经营,各行各业皆有涉猎,作风低调,毫不张扬。
旁边顾乐游听着,心里不禁腹诽:这些读书人说话,果然都是挑漂亮话说。
崔七昭答道:“正是。”
不但他这个样子,其余的人,只要沾染到了那碧绿的粉末,都会出现这样的症状,使劲在脸上,在身上抓挠起来,甚至把皮甲和衣服脱掉。
顾乐游没有跟随,他不惯礼仪太多的场合;至于马生申,更不会去。
“敌袭!”
番子与缇骑是两种不同的装束打扮,一黑一红,一骑一步,很容易区别出来。
陈晋一怔:“崔公子,你这是?”
顾乐游一怔:“有人敲门,我去看看。”
谁不喜欢听人奉承?
同为名门世族子弟,像王于俊王于宝,还有苏元冲等,与之相比,远远不如。
对于商州崔家,陈晋并无了解。在地理位置上,商州算是偏北方的了,接近京城。
身后,崔七昭站在那儿,目送了一会,这才转身回屋。
又疼又痒。
“挺生动的。”
然而真论起底蕴来,那就是两回事了。
身上的皮肤很快就出现一条条深深的血痕……
崔七昭颇为遗憾地道:“不过有断句,不得全篇的事倒也正常。不说这个了,喝酒,我还有些经义文章的事要找你请教。”
入夜,雪花飘扬。
什么叫家大业大,这就是了。
陈晋微一沉吟,便答应了,换身长袍,打着油纸伞出门。
“会些拳脚功夫……其实我今晚请陈兄来,是有事相求。”
陈晋疑问:“那崔公子怎会住到这边来了?”
那道黑影张手一撒,撒出一把绿雾。
陈晋:“……”
不同于以前的小倩,顾乐游是会精打细算的,价格上涨,可把他心疼得不行。
酒水入喉,陈晋立刻品尝出了意味,不禁赞道:“好酒!”
陈晋看着他:“崔兄也练武?”
抓着抓着,一个个倒在了雪地上,横七竖八,有殷红的血从抓破的地方渗透出来,把苍白的雪地都给染红了,触目惊心。
黑影现出身形,头戴斗笠,一身黑袍,身子高挑而瘦削,他不做一声,扔下一块木牌。
嗖的,又掠上了屋顶,消失不见。
木牌上写着鲜红的字:霜降重,大雪红;燕归来,天下同……/divc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