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这是因为陈晋本身的修为实力达到了一定的境界,所以才能与之抗衡,甚至可以平起平坐。
雪落簌簌,北风呼呼,亭子内炭火燃烧,灯笼悬照,两人一边吃喝,一边谈论着学术问题,分外投入。
送到门外,在灯火的映照下,陈晋看到崔七昭的脸颊微微泛红,竟有几分妩媚之意,他似乎喝多了。
“这怎好意思?无功不受禄。”
崔七昭换了一身淡白色的衣衫,长发束冠,说不出的潇洒飘逸,气度非凡。
崔七昭道:“陈兄诗才无双,善作词句,两首《蝶恋花》名扬天下;一曲《青玉案》冠绝元宵;不过我听说,陈兄还有一首未竟之作。‘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只得起句,后面却没有了。”
这些粉末黏在皮肤上,转瞬产生了灼热感,紧接着是疼痛感,好像有无数的蚂蚁爬在那里噬咬。
“是也不奇怪。”
起身出去,一会儿回来:“书生,有人来拜访串门了,就是巷子前头新搬来的那个。呃,他果然是来考试的举子,我也不知怎么接待。读书人的事,还是你去出面为好。”
这等天气,街上静寂,少见商贩行人。
崔七昭并未逗留多久,又说了几句闲话,随即告辞离开,由始至终,显得颇有分寸,不招人嫌。
说是宴席,其实是七八样小菜,外加一壶好酒。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在下崔七昭,来自商州,入京考试,听闻有同学在此,冒昧来访。”
“嗯。”
崔七昭微笑道:“陈解元,不请我入屋坐一坐?”
察言观色,这位崔公子举手投足间,十分随和自然,让人挑不出毛病,会觉得句句的话都发自肺腑,绝无半点虚伪。
他知道陈晋的身份并不出奇,毕竟租赁房子,履行手续等,都要登记在册。
这位公子长身玉立,剑眉朗目,俊俏得一塌糊涂。他身披貂皮大氅,自有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令人心折。
陈晋走出去,来到门外,见到那站着两人,一个是随从,手中拿着一柄油纸伞,帮身前的公子遮雪。
后面的内容,是断然不能公之于众的,除非他立志要当反贼。
崔七昭取了伞,与陈晋并肩而行,石板路径上有了积雪,留下四行足印。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崔七昭笑道:“无妨,小五,你回去把茶礼送过来。”
正如小马过河,水深多少,并无变化,可松鼠来趟河,和小马来走,完全不同的体验。
“肯定是有的,但要说多少,却是笑话?真当咱们内厂是摆设吗?同文会的贼子又不会飞,他们只是会藏而已。不过这些能混进城的,多半是厉害的角色,大伙儿得打醒精神,小心戒备。”
崔七昭道:“实不相瞒,我对陈解元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总算是得偿所愿,闻名不如见面。”
陈晋现在的情况,是掌握着足够自保的术法能力,故而能来去自如,不必看别人的眼色。
陈晋说:“抱歉,我刚住进来不久,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连茶水都没有。”
崔七昭说:“此酒乃是秘制灵酒,有个名堂,唤作‘九曲酿’。长饮之,能强身健体,提气旺血。”
“其中一篇文章,题目叫《仁之人,义之责,何等论治》,我读到里面的一句观点,却有些不同意见,要与陈兄谈谈……”
队长慌忙提醒,人急速往后退去,却还是退得慢了,脸门上沾染了些许碧绿的粉末。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来抓,连手中的刀都扔到了地上。
然而越抓越痒,简直无法忍受。
称呼都变了。
“好看吧。”
崔七昭笑道:“皆因这一片街巷,乃是吾家产业。”
难不成,他真得被陈晋的诗才文彩所折服?
“请。”
陈晋沉声道:“人情往来,终究要还的。”
领头的队长一脸横肉,留着虬须,他不耐烦地拍了拍肩膀上的落雪,埋怨道:“这鬼天气!”
“哦,请说。”
他们是内厂的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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