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之血?”杨存这时已是两眼发红,说话的时候声音不知不觉的嘶哑。
“好像是。”薛利脸色一片惨白。
“扶我,上去。”杨存这时已经感觉混身无力了,脑子一阵阵的眩晕,想迈步但却感觉脚上和绑了铅块一样难移半步,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天选地转。
林安国和薛利一左一右的搀扶下,每一步的前进似乎都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走上台阶后杨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混身都是冷汗,而脑子亦是嗡嗡做响几乎听不见别人安慰的话。
敞开的棺木内,杨鸣成的干尸已是被辱,首级被砍开不说,整具尸体几乎浸泡在了黑狗血内。那狗血经过了多年的时间已经变得粘稠不堪,颜色黝黑散发着一种极端难闻的恶臭,污秽之极简直难以形容。
血液干燥的痕迹延到了棺木边缘,可想而知一开始几乎整个棺木都成了浸泡这些狗血的容器。杨鸣成的尸体已经被染成了一片暗红,那套随之下葬的麒麟袍亦是破裂不堪,死状此时是惨不忍睹。在他的断首之处,有一把造型很奇怪的刀随意的丢在一边。
“这,这,两位大相……”杨存感觉骨髓都在抽痛,双手狠狠的抓住棺木的边缘这才站得稳,心口的痛这时几乎让杨存承受不住,呼吸越来越急促。
“是。”段莫两位大相师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查看了一下棺材内的情况后,又命人将那把似是斧子的大刀拿起来。
仔细的查看了一会,二人面面相觑似乎都不敢开口,杨存这时已经闭上了眼,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带着些疼痛难忍的哽咽:“两位,但说无妨,一切杨某早有准备了。”
“秉公爷。”段大相师犹豫了一阵后,这才战战兢兢的说:“这棺木里浸泡的血,恐怕不只是黑狗血那么简单,黑狗血极易挥发难以保存,这么多年过去不可能保持这种略带潮湿的粘稠紧紧的浸住尸身。”
“继续。”杨存依旧闭着眼,只是抓住棺木边缘的双手已经在颤抖了。
童怜在旁看得有几分心疼,面对如此的惨状,此时他心里的痛恐怕没人能想象。
“如我与莫兄所料不差。”段大相师说话的时候,看了看莫大相师一眼:“这浸泡的血水里应该还有女子的天葵初血,亦有女子生产时逝命的血崩之物,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门道我们暂时看不出来。”
莫大相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尽管眼下杨存还对他们很客气,可这会两人都是人家案板上的鱼肉。段大相师何必要拉他一起下水呢,要是这敬国公怒火中烧把他们杀了泄恨的话,那莫大相师绝对是躺着都中枪了。
“好,好。”杨存眉头紧皱,面色骸人的惨白,咬牙切齿的问:“那这把刀呢。”
“应是屠夫所用。”莫大相师见不能避开,只能苦笑道:“这刀应该是杀猪用的,用凶术的话来说这叫执红之刀,恐怕这把刀杀过的牲口无数,所以那些人才选择用它来砍老公爷的首级。这方面的事我不太精通,但隐约听过好似是叫同之宰牲,用这执红之刀砍断首级,死人哪怕是能投胎亦不能入人道。”
“公爷,令寿堂这边,亦是一样。”薛利再查看了一下旁边的那具棺木,再说话的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好,好。”杨存混身已经在抽搐了,嘶哑的低吼了一声后,突然心口疼得几乎碎裂,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公爷,公爷。”林安国和薛利惊慌的喊着,赶紧搀住了杨存不让他摔入棺内。
“公爷……”主陵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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