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宋玄青黑着脸轻斥,“不许胡说。”
靳月撇撇嘴,呵,男人!
“眼下这事儿算是暂且了结,但未必是真正的结果,你若是得空多来宫中走动,多陪陪她。”宋玄青眸光凝沉的望着靳月,大概意识到这么说不太妥当,刻意补充道,“她若是心情舒畅,对她腹中的皇嗣有好处。”
语罢,宋玄青大步流星的离开。
靳月皱了皱眉,目送皇帝离去的背影,心头微微愣怔,她又不吃人,跑这么快作甚?
待靳月转回,靳丰年第一时间迎上去,“如何?皇帝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是太后娘亲的义女,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会为难我?左不过是担心玉妃姐姐罢了!”靳月笑嘻嘻的回答,“爹,玉妃姐姐的身子是否无恙?之前……”
“放心,这点小事还能难倒你爹啊?”靳丰年如释重负,“我这厢看完了病,也开了药,留在宫里诸多不便,你找人送我出去,回头若有什么事,再来找我。”
后宫到底是后宫,寻常男子是不许踏入的,何况靳丰年是个平头百姓。
“行!”靳月点头,“我让明珠送你出宫。”
明珠行了礼,领着靳丰年离开。
寝殿内,顾白衣躺在软榻上,面无血色。
二月行了礼,领着所有人退出寝殿,唯剩下靳月与顾白衣独处。
“玉妃姐姐是觉得难过?”靳月问。
顾白衣摇头,“是不甘心。”
靳月不解,“为何是不甘心?人都抓住了,孩子也没事,我爹肯定能……”
“不!”顾白衣抿唇,“其实自从上次若离针对你,在你身上下手,我便生出了疑虑。月儿,你不是外人,我也不怕与你说,我是怀疑……怀疑我母亲的死跟丁芙蓉有关。”
靳月恍然大悟,“而你没有证据!”
“是!”顾白衣点头,“眼下她被拿住,皇上必定将她千刀万剐,可是……她若是死了,很多事情便再也没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所以我心里还是担心的。”
靳月挑眉,摸着自个的下巴,咂摸着顾白衣的意思,“可是丁芙蓉现在那么恨你,是绝对不会说实话的。现在去问,反而会被她要挟!骨头这么硬,脑子又格外清楚,严刑拷打都不不管用。”
“是!”这也是顾白衣所担心的,“我一时间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靳月笑了笑,“刑是肯定要上的,只不过呢……别死就成,这事儿我找太后娘娘支个招,如此伎俩,应该难不倒太后娘娘!”
“可行吗?”顾白衣担虑。
太后毕竟是太后,身份尊贵……
“且试试!”靳月抿唇。
顾白衣颔首,“好!”
“但是在此之前,玉妃姐姐得答应我一件事,不管结果如何,都不可以心软,也不可以太过激动,得顾着肚子里的孩子。”靳月直勾勾的望着她,“能答应吗?”
顾白衣冲她笑得极美,悄悄伸出小拇指,“来!”
靳月眉眼弯弯,“拉钩!”
离开承欢宫的时候,天色都不早了,靳月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嘴里哈着白雾,扭头去看一旁的芳泽,“姑姑以后莫要在雪地里等着,万一冻着可怎么好?”
芳泽笑了笑,“太后娘娘是一刻都等不了,奴婢自然得候在这儿,您一出来,奴婢就得领着您过去。慈安宫里的点心都备好了,公主快些过去吧!”
“是!”靳月嫣然轻笑。
又有好吃的咯!
霜枝直摇头,少夫人怕是忘了,之前是谁吃撑了,还被撑晕过去,醒来直喊肚子疼?!
风雪过后有晴天,这话……好似不假。
但对于顾若离来说,宛若晴天霹雳。
立在燕王府里,站在空寂的院中,她仰头瞧着被阳光消融,吧嗒吧嗒往下掉的檐上雪,心如寒雪,无半分温暖可言。
“主子,您真的不去求情?”琥珀断然没想到,顾若离这般心狠。
如今这种情况,若是无人求情,侯爷夫人必定难逃一劫,一个连自己母亲都可以见死不救的人,还能指望她有良心吗?
旁人不知道,琥珀却清楚,丁芙蓉一心只想让顾若离做人上人,明里暗里的费了不少劲儿,可现在呢?有那么一瞬,琥珀已经预见了自己的下场。
“去了又有什么用?”顾若离面无血色,“你以为现如今的我,还是以前那个,春风得意的顾侧妃吗?燕王府现在都挑不起大浪来,我又能做什么?”
琥珀叹口气,“可是夫人她……到底是您的生身之母啊!”
“那又如何?出事的是承欢宫,她要害的是龙嗣,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跟天斗。”顾若离很清楚眼下的形势,“若是小王爷情分如往昔,还能搏一搏,可现在……我能保全自己,已是不易!”
皇帝没有牵连夜侯府满门,已经是看在顾白衣的面上。
这点,顾若离心知肚明。
“要不您去求求玉妃娘娘?”琥珀也不知该说什么。
顾若离冷笑,“她是始作俑者,你觉得她会心软吗?现在的顾白衣跟靳月走得很近,她……若是真的顾念旧情,就不会把我娘丢进天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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