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寿穿的啥呢。
其实就是一套似现代款式的滑雪服。
棉花芯,天蓝色的面。
天蓝色的纯棉布,是钱佩英毁了空间里床单给做的。
棉裤腿脚,钱佩英是用绳串起,脱的时候给松开,穿好时给裤腿那里用绳系紧,不会往棉裤里灌风,再套上小鹿皮靴,这不就能更暖和了嘛。
上面的棉袄款式,就是现代的带帽羽绒服样式。
这套衣服,钱佩英那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针线不行啊,就这都得几番偷学别的妇女做衣裳是怎么做的,一经做完,就成了米寿的心头宝。怎么让娃在家穿,娃都不舍得,说要等过年。要不然姑母还得给他做,累。
没想到,今日穿出来了。
钱米寿今日不仅穿了一套很是现代的棉袄棉裤,他还给口罩带了出来,要不说呢,小娃一点不傻。
口罩也奇特。
不是故意奇特的,是因为古代只能用棉花和棉布做口罩,不像现在选择多,但是用棉花做的,它容易戴着戴着棉花在里面乱蹿,又没有缝纫机能给砸缝住。
钱佩英就让宋福生给写下古代的“钱”,“米”,“寿”,最终她挑了个“米”字,因为钱、寿和现代一样,笔划太多。
就在口罩上,用彩色线,缝了个米字。
即好认,棉花又在里面不会乱窜。
就米寿此时的形象,走在街上,戴着“米”字口罩,一身天蓝色棉服,脚踩小靴子,还很是欢腾地扯着钱佩英的手,让配合他唱歌,“你却挥挥衣袖对我说?”
钱佩英知道,这又是少林英雄那首歌,米寿磨着姐姐学来的,是让她配合演师父呐,无奈道:
“赶紧练功去。”
“好嘞。英雄台下十年功,为战场几刻钟,艰难寂寞谁人懂,豪气挥拳于风中……”
他还戴着动作,挥了挥小拳头。
陆畔打马经过,想不注意都难。
古朴的街道,路边还存着皑皑白雪。
一身天蓝色的孩童,转头间,挥舞着小拳头,嘴上好像还在兴奋地嚷嚷着什么。精灵的双眸下,是写着米字的护面套。
陆畔示意牵马的,放慢速度。
马蹄声啪嗒啪嗒,似踱步般越来越近。
“呀!”米寿忽然站住脚,眼里迸发出惊愕、惊讶、随后是大大的惊喜,他急忙甩掉手套,用小手指向陆畔,本能地脱口喊出:“小将军哥哥。”
都告诉过了,不是小将军哥哥,可仍旧还叫这个称呼。
口罩太耽误事,米寿又赶紧摘掉,很是怕哥哥没认出他就离开,露出白净的小脸,伸着小手:“小将军哥哥,是我,是我,我是钱米寿哇。”
“认出来了,”陆畔在心里道。
他坐在高头大马上,在随行奴才们的诧异目光中,冲钱米寿点了点头,这才示意牵马的松开绳子,轻夹了下马肚离开。
“姑母姑母,小将军哥哥,他认出我来啦。”
“是啊,开心不?姑母也看到啦,他还冲你点头呢,都没冲我点头。”
“他不认识你,认识你也能冲你点头,小将军哥哥人很好的。”然后就像小话痨附身了似的,一路上和钱佩英嘀嘀咕咕,很是兴奋陆畔冲他点头。
到了糖铺子门口时,还说了句,“坏啦,我怎么就没喊住他呢,应该给哥哥一块蛋糕啊。”
钱佩英没搭理他,但转身间憋不住笑。还要白给蛋糕呢,你倒是大方,你姐和你姑父今日给人家已经交了定钱的都不够数。
“给我来五斤这个酥糖。”钱佩英冲店家道。
想着,多买些糖,拿回去给小娃子们分一分。咱都收了奶钱了,却总给娃子们断奶,买些糖,给孩子们甜甜嘴。
“姑母,你说,小将军哥哥吃过蛋糕吗?”
得,合着还惦记呢。
国公府。
今日顺子没跟在陆畔身后出去,是小全子跟着的。
陆畔才进了厅,就皱眉,指着桌上摆的花团锦簇的十六寸蛋糕: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