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手制出来的东西有这么大的效用,方菡娘心底颇有成就感,她赞叹道:“好似确实白了几分。”
得了朋友的夸赞,陈礼芳心中美的很,又有几分遗憾:“可惜这梅花皂实有几分难买,我缠了娘亲许久,她也只为难的说人家已经断了货,现在已买不到了。我手上也不过还有一块在用着,日日小心的用着,只敢用来净面,怕是这几天就要用尽了,不然就送你一块也试试。”说完,陈礼芳打量着方菡娘,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带了几分羡慕道,“我也是瞎操心了,看看菡娘这皮肤,你这不用的,竟是比我这用了梅花皂的还要好上几分!”
不不不,我也是用了的,方菡娘在心底说,且用的比较豪迈些,不仅仅是净面,洗澡的时候也是在用着的……
只是如陈礼芳所言,那梅花皂极难买,她这个农家女若是有,难免会招来他人的怀疑。方菡娘只默默囧了下,没有说什么。
两个小姑娘手挽手的在医馆前说了一会,陈礼清看的目不转睛,如痴如醉。
年前他一见那小姑娘便怦然心动,又不肯在妹妹面前露了痕迹,旁敲侧击很久也没问出些什么,当时又忆及门当户对这一条,只得满心不舍的将那份心动给深埋。谁曾想,天见可怜,他竟在今日又偶遇她,这难道是天定的缘分?
菡娘,他听妹妹唤她为菡娘,不禁心想,真是个好名字,有美人兮,亭亭玉立,有如菡萏,清美娇妍。
当然,这是陈礼清魔怔了,若方菡娘知道他心里在夸她什么,定要莫名其妙了——她一个十岁的小丫头片子,尽管长得是有些那个啥吧,啊?是吧,但也不至于用上亭亭玉立这种词来形容啊,亭亭玉立会跟你急的啊。
陈礼清深吸一口气,刚想上去也说几句什么,好在方菡娘心里也留下些好印象,却见医馆里蓦的传出一个妇人难以置信的尖叫:“什么,这才几天,就要十八两银子?!”
嗓音尖锐,刺的人耳朵都有些生疼。
方菡娘也被这声音给震住了,这不是方田氏的声音吗?
方菡娘连忙进了医馆,陈礼芳也好奇的跟了进去。
陈礼清一见妹子跟心上人都进去了,自然也跟了进去。
这医馆是前铺后院的格式,院子中间还有个幽深的天井,种着一棵香樟树。
前面的铺子是大夫看病及抓药的地方,用隔断一隔,在半敞开的院子里,是算账的地方。
“十八两银子,你们怎么不去抢!”方田氏正双手掐着腰,站在院子里,满脸怒色,瞪着医馆的账房先生。她身边站着的正是方香玉,此时正裹着一件旧了的披风,手放在肚子上,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怀了身孕,一脸的不耐。
再旁边,便是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的老方头跟方长庄,他们脚下还放着几个布袋子,看样子是已经买好了春耕的种子。
平日里见过的难缠病患家属见得多了,账房先生也不恼。他又拿着算盘噼里啪啦仔细算了遍账本上的账目,抬起头来:“没错啊,这位太太你听我给你算,你家这位小妇人保胎用的都是些上好的药材……”他飞快的把药材及价目报了一遍,一边算一边拨着算盘,“总共十八两零五十文,分文不差。这给你还抹了个零头,十八两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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