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日陈礼出事之后,他就让人城门戒严,并没有看到那十几个西南旧部的人影,甚至以捉拿刺客为由,挨家挨户的搜,也没有搜到这些人的影子。
难道是刺杀陈礼之后就连夜出城了?若是如此,那就不妙了,除却暗中监视他们的家人守株待兔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哎呀,这病没法治!”一阵嘈杂的哄闹声打断了吴大人的沉思,他抬头看去,见不远处的医馆外放了副担架,不少路过的行人都停了下来,正在围观。
医馆的大夫和学徒在拒绝,家人在哭诉,好似遇到什么麻烦的病了。
“冯大夫,你不是名医么?你都不能治难道叫人等死吗?”总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旁边多话。
官差在一旁同他小声说道:“这是西南城里有名的冯大夫,几代行医,已经闯出了几分名堂,据说手段不逊太医署的太医,在西南城里,他说不能治,基本就没得治了。”
“我是个大夫,也是人,不是神仙!”冯大夫指着那躺在担架上面色紫黑,看起来有些可怖的病人说道,“他的病,我治不了!”
这也是道理,再厉害的大夫也不是什么病都救得了的,冯大夫这句话倒不是推诿。
争执了一番,热闹散去。
强人所难之事本来就不在理。
这种事开医馆的时常发生,也是寻常事。
冯大夫松了口气,身边的学徒也回医馆里捣药了,他却站在门口,神情似是有些怔忪,顿了半晌,忽地嘀咕了起来:“兴许还真不是大夫能救的,得让……”
“得让什么人救?”有人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冯大夫突然被人插话,不悦的蹙起眉头向来人看去,这一看却是吓了一跳:眼前官袍加身的不是新来的府尹大人还是哪个?这新来的府尹听说有一身好功夫,日常在街上纵马而过,虽来的时日渐短,可有不少人都见过这位府尹大人的真容。
“吴大人!”冯大夫连忙上前施礼。
吴大人摆了摆手,将他扶了起来,而后正色道:“你说……得让什么人救?”
冯大夫吓了一跳,抬头对上吴大人的脸,见这张脸眉目端正,目光锐利坚定,便知不是好糊弄的,估摸着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会让他轻易离开的,想了想,他也懒得推脱兜圈子什么的,直言道。
“这个人……瞧着像是中邪了!”
医道与阴阳术本质上两种不同的东西,就算有交集也是同阴阳术中的符医有些交集。
“他没有什么毛病,只是精气缺失。”冯大夫说道,“可从身体上完全找不到精气缺失的缘由,就像……”
冯大夫话说到这里不由停了下来,看向吴大人。
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的吴大人一阵皱眉,沉声道:“你直说无妨!”
冯大夫这才点了点头,又道:“就像被什么外物在吸食着精气一般,不就像是符医中所提及的阴阳失衡,中邪了么?”顿了顿,见吴大人神情凝重没有打断他的话,他又道,“而且民间不是常有说印堂发黑大凶之兆什么的,这种说法就是阴阳术里头的说法,这个人印堂看起来紫黑紫黑的。”
吴大人看向他:“你确定吗?”
冯大夫认真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毕竟不是这方面的行家。医道治体病,符医治灵病,也不敢胡说啊!”
“本官知道了。”吴大人朝冯大夫点了点头,锐利的目光温和了不少,“冯大夫,你做的很好,往后有这方面的猜想,就算没有什么证据也可直接同本官说。”
冯大夫茫然的点了点头,对吴大人慎重的模样既觉得惊讶,又生出了几分喜色,能被府尹大人所认可,这自然是一件好事,往大了说,往后医馆有什么事情,背后也有吴大人来撑腰。
……
那十几个西南旧部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踪影,吴大人为此急的焦头烂额却也无可奈何,正在此时,下属来报:“大人,城里的冯大夫求见,说是您之前说过的,有事可以来寻您。”
冯大夫?吴大人愣了一会儿,才猛地一拍脑袋,道:“哦,我想起来了,前几日见过的,你们请他过来吧!”
过来的冯大夫衣衫上还有茶水打翻的痕迹,头发上插了两根药草,看起来很是狼狈,却全然顾不得自己这副模样,跟着官差小跑着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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