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拨直接不闻不问的错身而过;有一拨还停下来给他们让路,就像是事先早有默契一般的。最后一波在内城下遇到后被拦住盘问了几句,一听说是去城中宴会上赶场的宾客就放了过去了,也是一副不欲多事的态度;这就让樊绰觉个中情形得有些很有些值得玩味了。
而最终目的地也不是在髙鄩的刺史府,而是在城中一处占城番商的宅子里;这让他不免有些意外,只是在登堂入室见到了在场的宾客之后,他又丝毫不觉得有所意外了;因为他们几乎都是改装打扮后的城中各家门第代表人物,早年里也没少打过交道的存在。
随即在一片演奏起来的歌舞唱乐声的掩护下,他们开始纷纷的逐一招呼和行礼到。
“假借了府尊的名头特定相邀长史至此,我辈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还请多多见谅啊。。”
其中作为年长的一名老者满脸歉意和无奈的道。
“却不知贵官在衙内所传,关于城外那位‘宁与汉家,不让外蛮’的说辞,可有几分真假。。”
“正是如此所言。。”
樊绰正色点头称道,心中却是微微凛然,这是白日里自己在府衙单独会见所言,他们就都已经知道了。
“是以某方才请命前来,绵做一番努力而已。。只可惜。。”
“在下尚有一事,还请长史不吝解惑,。。”
又有一个声音道,却是个愁眉苦脸的中年年。
“听闻城外。。草。。。之师所过,地方豪族几无幸免,族人子女皆奴役军中呼。。”
“却非如此,这是哪来的妄说啊。。”
樊倬无奈的摇摇头。
“。他们做的都是驱除剿灭土蛮、盗匪的勾当,而士民百姓多得保全。。”
“我可是亲见有四乡壮丁争相附于其下。而尚有十数支土团附骥其后。。其中便有尔等的好几个旧识呢”
随着话题的和问答的展开,而躲在堂后楼阁上观望着这一切的髙鄩,却是不由有些心急起来;他最关心的是自己所能从对方那里获得的待遇和条件,却一直迟迟未能谈及起来;于是他不由暗中下了个示意。
“却不知城中有所变化之后,我辈又当何以自处呢。。”
随后,还是有人将这句话问了出了来。
“自当是不能完全如以前一般了。。”
然后樊绰毫不思索的叹声道,气氛顿时有些凝滞和失声。
“那些助纣为虐的自当要清算,而坐视观望的也要有所代偿,其他依出力多寡或可得保全,或分得酬赏,却是需要好好计较才行。。”
这下就在堂下激起一片哗然和喧声了,有人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有人满脸愁苦和畏色,有人满心盘算和计较起来,有人苦思冥想而脸色阴晴不定
“那衙中官佐府吏当如何是好,。。”
记者这个议论纷纷的铺垫,又有人将这个髙鄩最关心的问题提出来。
“只要没有太大的罪迹和过失,自可许他们去留自便了。。”
樊绰这一刻却是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若有求去之心也不拦阻,只是除了身家亲族之外就不能裹挟卷带其他了。。”
“想要继续留用,就得遵循新的规矩和章程。。”
听到这里的条件,髙鄩不免有些失望,有有些暗自隐隐的怨恨其这位,自己昔日颇为得力却暗中有投贼倾向的臂助来。为什么就不能看在过往故交的份上,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条件和好处呢;也许在拖一拖让局面有所变化就好了,他在心中对自己如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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