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个孩子,就是窦广文的孩子。
或许是知道那个孩子其实已经不是自己的那个孩子,所以便放弃了找孩子的打算,也找了个由头拖着老太太范雪兰。
那个黑衣人来到他的小天地内,试图夺取这个孩子,说不定也是为了得到那份魔气本源。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落在他的面前,那人眉如利剑,紧盯着墨修尘道,“你想死吗?”
“你谁啊?”墨修尘眼神斜睥着他说道,那一股优越劲儿看得他浑身难受。
“放肆,去死吧!”高大男子大喝,也不问缘由祭出长剑便朝着墨修尘递出一剑。
墨修尘双眸暴冷,拂袖一挥,一阵罡风过境,那柄利剑被拨开了,他看着高大男子道,“这般出手,你...想杀我!”
“阻挡大势之人,都要死,所以,你可以安心死去了!”高大男子面色狰狞,双眸怨毒至极,手中长剑仙光绽放,剑芒吞吐如毒蛇吐信。
“杀我!”墨修尘冷哼了一声,双指一并,崩碎了几道剑气:“看来你们皆已经修炼入魔,陷入心魔不自知,还妄论大势?”
高大男子手捏印诀,在长剑上一抹而过,身形直上九霄,刹那间,州城上空的风云如千军万马一般隆隆而行,挟裹着天地大势镇压而下。
那仙光剑气如一头蛟龙在天上翻云覆雨,冲着墨修尘的身形仰首前行。
墨修尘这时看向周围:“我可真想就一拳打死他!”
话音落下,他的身形便如闪电般激射而出,直冲那剑气蛟龙而去。
上空的高大男子冷笑道,“找死,就是无相境炼气士面对我这一击,也要倾力而为,你一个小鬼,也敢与我硬撼?”
“井底之蛙,蝼蚁不知天之高!”墨修尘平静的说道。
墨修尘剑指一并,对着那剑气蛟龙就是一指。
只见天地风云散,剑气蛟龙溃,高大男子闷哼一声,踉跄倒退出去。
……
东州城外,魔气远离此地。
落日迁徙入山,那湍急的水流波光粼粼,倒映着两岸的风景。
窦广文实在耐不住娘亲的苦苦哀求,最终在这个黄昏,他将母亲带来了江边。
范雪兰警惕地望着这个小儿子,惊慌失措地问道,“广文,你想干什么?难道要将我这个老婆子丢进江里面不成?”
窦广文苦笑不已,那看向江面的目光竟有泪光在闪烁,眼眶通红,“娘亲,你说我们活着究竟为了什么?现在生不如死,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吗?我们来这世间走一遭,只为了尝受着人间劫难吗?”
范雪兰哑然,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沉默了,心中却不平静,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就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闪过,每一件事情,就没有让她心中安宁过,她不得不承认,这些年来,他们娘儿两个确实是在劫难中度过的。
但她现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一个妇道人家,只不过是想为自己的老伴儿与儿子讨回一个公道,那种问题于她而言,太玄奥了。
“呵,多此一问!”窦广文自嘲地笑了笑。
随后,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娘亲,用最真挚的眼神,最为诚恳的语气,道,“娘亲,父亲与哥哥的事情就不要在追查了,没有用的。”
范雪兰身形踉跄后退了两步,满是褶皱的双手捂着嘴呜咽道,“广文,你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不能查啊?他们是你父亲与哥哥啊!”
咚!
地面仿佛都在抖动,那江水似乎在咆哮,一如此时窦广文的心境,他心中翻江倒海。
扑通一声,窦广文突然间就跪在了地上,范雪兰顿时间傻眼了,她颤颤栗栗的上前,双手如风中的树叶,晃动个不停,揉着窦广文的头发,“广文啊,不会是你...杀了那三位巡查使吧?”
窦广文抓着范雪兰的手,面色痛苦的说道,“娘,我没有杀人,没有......”
他痛哭流涕,悔不当初,但有些话语他不能说啊,怎么能让说呢?
范雪兰瞪大了眼睛,面色惊疑不定,双手死死地抓着窦广文的衣襟,“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追查你父亲与哥哥的事情,你们既然没有杀人,那就更要为他们讨回公道,让世人知道,我们窦家不是杀人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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