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火绳枪站的这么密,怕是要引燃旁边队友的火药袋。
……
军装,靴子,仓库里已经堆积了2000套。
携行载具,还在设计中。需要考虑火药,铅弹,燧石,猪油,简易维修工具。
最近还有一项严峻的生产任务,刺刀!
准确说,是50厘米刃长的三棱刺刀。
众多火枪兵,都一致希望能够配备近战武器。
大规模作战,可以有冷兵器军团的配合。
可小规模,遭遇战呢?
火枪一发打完了,很可能敌人就到了面前。枪上有刺刀,就有底气。
刺刀的固定是个难题,涉及到加工工艺。
卡榫是暂时指望不上了,所以采用了折中的方式。
圆环套在枪管上,刺刀尾部是扁平的,恰好楔入木制枪身中。
尾部有一圆孔,枪身对应也钻一孔,钉入铁钉固定。
好处是刺刀固定的很牢,坏处是麻烦。
西山枪炮厂,不养闲人,从早到晚,噪音不断。
张老爹经常背着手,满意的视察他的事业。
山谷里绵延1里的车间,还有外面,多家配套的作坊,非常有成就感。
他经常和底下匠人说:
“你们就这么点三脚猫手艺,幸亏是赶上了好时代,啥都靠机床。”
“要搁在老夫学徒那会,师傅能把胳膊打折了。”
……
他从木箱里,拿起一根刚完工的刺刀,
看着表面的刀痕,摇摇头:
“太粗糙了。”
“爹,李爷说,不必过于精细。武器都是战场的消耗品。”
“话是这么说,可多年的工匠精神,不允许我赞扬这样的手艺。”
张满库瞥瞥嘴,心里颇不以为然,不过还是问道:
“李爷说从南方采购了5万斤成品钢铁,啥时到?”
“下个月应该就能到。”
“那么多钢铁,怎么运来的?”
“这是机密,你不该打听。”
张老爹傲慢的语气,激怒了儿子。
张满库忍不住揶揄道:“搞的好像你啥都知道一样。”
张老爹得意的昂着头,嘿嘿笑着:
“小子,你的级别还不够。我知道的机密,多着呢。”
“那你和我讲讲?好多人说李爷在东海有一支水师,是不是真的?”
“无可奉告。”
小张是真气了,问道:
“难道我还会泄露机密?”
“你还年轻,嘴上没个把门的。万一和别人吹牛,说出机密怎么办?”
“年轻怎么了?李爷年龄也不大,人家~”
张老爹突然起身,
扇了儿子一个耳光:
“你说什么胡话?李爷是你能比的?”
张满库被打的一个踉跄,傻了。
看着自己老爹,严肃的盯着自己:
“李爷若得天下,咱老张家一个工部侍郎是少不了的。”
“管好你这张嘴,咱是匠人,多干事!少说话!”
……
西山岛一侧,李二狗,和几个年龄相仿的少年,正在打靶。
他们手里的燧发枪,有些特殊。
枪管口径明显小了许多,长度却增加了不少。
缺口瞄准具,也更精致。
燧发枪机的位置,也调整过,丝毫不影响视线。
拉过线膛,用的依旧是扩张米尼弹。
这是西山枪炮厂特制的一批枪,被称为“李氏四型散兵枪”。
相比普通火枪,精确度是好了很多。150米,几乎可以保证落点在躯干位置。
砰,又是一枪。
远处的酒坛子,立马碎裂。
“不错,若是刺杀福康安,有把握吗?”
“义父放心,我可以立军令状,什么时候动手?”
“再等等。”
李郁摆摆手,示意几人继续训练.
前两天,刘千在道前街附近,找到了一处制高点,一大户人家的藏书楼。
若是在楼顶位置,正好能看到巡抚衙门内的院子。
福康安出入,必定要经过这个院子。
距离100米左右,必要的时候可作为刺杀方案之一。
……
福成的一个心腹家人来了,还带来了一份亲笔密信,读后即焚。
李郁看的很惊讶。
原来广东那地儿也是暗流涌动,很不太平。
天地会,还有土客矛盾,打打杀杀的。
难怪潮州府那帮太公,时不时的就来买几十支火枪,用银子,硝,黄铜付款。
若不是两广总督李侍尧手腕狠辣,又擅长分化拉拢,怕是两广早就出了巨贼。
甚至,他都开始允许和官府关系亲近的寨子组织团练了。
实际上清廷有一些方略,李郁并不清楚。
清廷对于汉地18省,是有明确定位的。
淮河以北,是绝对的核心区,绝不允许出现大规模结社,帮派。
有任何反抗的苗头,都要立即扑灭。
这是正治任务,不谈成本,不问理由。地方官若是执行不利,就会罢官贬职,甚至杀头。
而对于广义的江南地带(江苏、安徽南部,浙江、江西北部),需要维持太平,不能有兵祸。
因为,这里是朝廷的钱袋子。对地方官的钱粮考核,极重。
……
而再往南,比如福建,两广一带。
就属于清廷眼里的“叛逆,不服王化”地区,要求相对低。
只要求绝对掌控广州,肇庆,福州,厦门,梧州等等重要城市,
其余的地方,只要你还挂着大清的旗帜,钱粮商量着按时交,就没有再多的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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