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普顿跟在人群后面,趁人们不注意,他一个闪身躲进了通往塔楼的阶梯口。
他一边沿着盘旋而上的阶梯缓慢的向上,一边沉思。
如果我是塞露,我会去哪呢?
拉姆说过,老郡主比尔·文斯有两个儿子,一个二十,一个今年才九岁,难不成塞露连那个九岁的……
安普顿停下脚步,他突然想到了塞露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城堡的二层守卫要比一层多,他们身上的装备也比一层的守卫更加完善。
锃亮的胸甲,厚重的头盔,手上带的都不是那种锁子甲的手套,而是那种连指的铁质护手。
暗处的安普顿皱着眉头,他倒不是怕这些守卫,他只是觉得塞露的计划应该不会再次得逞了吧?
世世代代的作战经验让安普顿产生一种警惕性,他敏锐的察觉有人在靠近,而且这人是个高手。
他拧腰抽剑,对方伸手按向安普顿拔剑的手腕。
但这招并不能封住安普顿的剑,他只是略微换了个角度,剑就以极其刁钻的方向被他抽出,顺势还用剑柄猛地击向来人的咽喉。
“老爷,您的幻剑式已经达到了您父亲的全胜水平了……”
来不及与沃尔特交谈,刚才拔剑时的剑鸣已经引起了守卫的注意,那缓慢笨重的脚步声正朝着这边靠近。
回到一层,沃尔特将谢里曼在海克托斯神教教区等他的事告诉了安普顿。
“不我们还不能走,得找到塞露。”
安普顿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对塞露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他想见见这位奇女子,想知道她是怎么手刃仇人,做到这种地步的。
而沃尔特,他的任务只是找到王,守护王,王不走那他也不走。
即便二人不打算离开城堡,但他们还是被一楼的卫兵给发现了。
好在二人都脏兮兮的,一副落魄战士的样子,卫兵把他们当成了召集来的战士,赶到了城堡外的庭院。
庭院里已经布置完毕,十几个大条桌和条凳已经被摆好,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面包和肉类,有的战士已经落座,开始喝起了淡啤酒。
最先召集来的那批战士已经回来,他们意气风发的诉说着自己的战果,显摆着自己的战利品,宣称着自己为郡主清除了怎样的敌人。
就在这十几条大桌全都坐满人的时候,老主母拉着一个男孩从城堡的小吊桥走了出来。
所有人静了下来,盯着停在主桌前面那一脸庄重的老主母。
“这是你们要效忠的人,是新的鹿角郡郡主,是新的文斯伯爵!这是国王派人送来的继承文书!”
老主母说着,举起手里的羊皮纸卷,但她并未打开,而是直接收了起来。
“现在,我要你们宣誓!效忠你们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有人站了起来,那人一脸惊恐指着老主母的方向,随后是更多的人,他们全都瞪着大眼,恐惧在他们脸上蔓延开来。
老主母发觉气氛不对,她看向一旁的儿子,只见儿子站在那里抖个不停,嘴角上挂着一串白色的泡沫。
他突然抽搐了一下,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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