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普顿蹲下身检查着牢头的脖子,这人并未断气,只是脑袋遭受重击昏倒。
看被打击的情况,他应该是短时间内醒不过来了。
安普顿翻了翻兜帽,发现里面裹着一块拳头大的石头。
想必是将石头放进兜帽里挥动,被塞露当成了钝器。
“这下好,这下去哪里找……”
正在思考,人们慌乱的脚步声传进了地牢,安普顿站起身来。
要先离开,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可自己已经答应拉姆试着去救他姐姐了。
走出地牢,安普顿发现,在城堡里疯跑的,不只是家仆、奴役,还有一些刚才在外面待着的战士。
他们有的脸色惊恐,有的不知所措,有的只是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跟着跑动的人们来回的跑着。
“怎么回事?”
“伯爵让人捅死了!”
“真的假的啊?!”
“我不知道,老主母让我去西索王城送信,我先走了不跟你说了!”
“不是,你等一会,是刚继承爵位的那个小哈利吗?”
“就是他!”
“我草!凶手逮住了吗?”
“你快他妈撒开,我得赶紧走了!”
准备趁乱离开的安普顿,在听到这些对话之后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向刚才路过的那个带着铁环的门,门口堆着几个人。
他猜测,塞露可能不会走。
但他并没见过塞露,进入城堡的时候他嫌带着拉姆可能会遇到麻烦,于是将拉姆藏在了一处灌木丛里。
安普顿知道的关于塞露的外貌信息只来自拉姆的描述,而拉姆是个对姑娘描述用词很少的家伙,他只说自己的姐姐有着黑头发,大眼睛,很漂亮。
“早知道里面看守这么松懈我就带拉姆进来了。”
安普顿站在那个铁环木门门口往里看去,看到了金色头发的年轻郡主。
他被一柄利剑穿透胸膛,钉死在了那把高背椅上。
在他面前的大木桌上,有着一张大地图和若干纸卷,乱糟糟的。
这地图的一角,安普顿敏锐的看到了半个脚印。
他眯起眼,从这脚掌的宽度来看,是个女人留下的。
安普顿无法理解。
塞露是跳上桌子刺死哈利·文斯的?
那哈利·文斯怎么不躲?
要知道,贵族从小都是学剑术,学战斗的,那不是从小跟父亲去山里打猎的塞露能打得过的。
更何况塞露是个女人,力量上有天生的劣势。
安普顿仔细的盯着死掉的哈利·文斯,发现对方嘴角上流出的血沫很少,这与他的作战经验,至少是他记忆中的作战经验对比是不合理的。
被刺穿那个位置是不会立刻死掉的,那不会伤及心脏,但刺穿肺部所带来的气胸会让人在临死前受到更为可怕的折磨。
死者的每一次呼吸都会扯开肺部的伤口,气流会从伤口涌进肺叶与胸腔之间,混合出血造成大量的血沫,这些血沫有一部分会呛进肺里,随着肺管的咳喘从死者的嘴里被咳出来。
然而哈利·文斯嘴上的血沫太少,这很不正常。
一阵呼喝声传来,安普顿被人挤着向后退去。
走廊的另一头,一个中年的妇人在两名卫兵的保护下朝着这边走来。
她面色阴沉,但脚步沉稳,步伐不快不慢,给人一种临危不乱的气势。
“老主母来了!”
“好,有能拿主意的人在就行了。”
老主母停在门口,面无表情,语气平淡,仿佛今天一早被人捅死在床上的不是她的丈夫,现在死在屋里的也不是她的儿子。
“都走,该干嘛干嘛。”
说完,她迈步进屋,门哐当一声关上,两个卫兵一左一右,驱散着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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