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就是妓院,和花楼不同,花楼那是达官贵客去消遣的地方,而青楼只是狎妓之所。
一路走过,柳新心中很快就有了计较,这些赌坊和青楼看来和这群壮汉背后的势力有所联系,因此不用交税。
哼,抢我的钱,算你们倒霉!
前面几个壮汉拐弯进入了一条巷子,看来是要穿过巷子去隔壁街,柳新立即快步跟上,到了转角,柳新突然顿住身子,身体一个后跳,一根手臂粗细的棍子批头砸下,柳新将将躲过一击。
“小子,看来你对这里的规矩很不满呐!”先前那个从柳新这拿走一辆银子的壮汉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其余人,一下子围了上来。
街道上的行人见到这一幕登时加快脚步,没过多久,这一段街道上便空无一人了。
“你们想怎么样!”柳新沉声问道。
那为首的壮汉脸色冷漠,他早就察觉有人跟着他们,因此才故意进入巷子,如果柳新不跟上来也就算了,跟上来,那就别怪他们了。
“是你想怎样,敢跟踪锦衣卫,我们可以当场将你格杀,你信是不信!”和柳新有着一两银子之恨的壮汉再次露出标志性的狞笑。
但这一次他失算了,他没有恐吓到对方,反而在露出笑容的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
“别对我笑啊,你牙上沾着菜叶子,我刚吃完的饭都要恶心出来了!”柳新低喝一声,一拳正中那壮汉脖子下方三寸的位置,直接将其击晕。
其余几个壮汉愣了半晌,为首那人却已经反应过来,操起手里的长棍就砸了过来。
柳新轻巧躲开,一脚又撂翻一个。
“好小子,竟然是个练家子!”为首那人沉声说道,手中长棍丢到一旁,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刀一出鞘,柳新就认了出来,是绣春刀,这群人还真是锦衣卫!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用留手了,柳新悍然出手,速度极快,为首那人一刀还未劈来,柳新已经拉着一人挡在身前,这人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强悍无匹的力量拉过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被成年人摆布,根本无力抵抗。
一刀劈不下去了,为首那人也是狠辣,一脚将挡在柳新身前的人踹开,口中爆喝,运刀如飞。
“都给我闪开!”
小成境!
柳新第一时间判断出为首这人的实力,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已入了小成境的范畴。
至少是个总旗!
心里有了判断,出手时柳新故意没用全力,速度力量都只在那人之上一丢丢,因为没有武器,所以他反而被对方压制。
即使如此,为首那人心中也已经大为吃惊,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竟然和他是同等级的武者,他知道今日可能是踢到硬点子了,但这也无所谓。
“发信号!”这为首之人怒喝一声,一边抽刀怒斩。
柳新似有所感,躲过之后,便看向一侧,果然有一人拿出了红火花,那是一种小型烟花,锦衣卫独有,是用来召唤支援的。
“小子,你今天逃不掉了!”为首那人露出笑容,这个笑容虽然简单,但却比恶心柳新的那个壮汉凶残数倍!
刀风编织的很密,刀法上乘,有种军中才有的彪悍感,没有江湖中那些武艺的花哨。
这人是军中出身!
柳新做出如此判断,他身形不断后退,那人的刀紧紧跟随。
十几息后,柳新被逼到墙角,而远处的街角也终于有身穿锦衣卫鱼龙服的校尉出现。
见到这一幕,柳新和为首的那壮汉同时露出笑意,那壮汉先是一愣,他在想柳新在笑什么,然后下一刻,柳新身体一虚,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等后面的同伴呼喊,为首这人才扭过头,发现柳新已经在十几步开外,一个闪身进入了一处巷子。
他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车总旗,怎么回事,遇到逃犯了还是盗匪?”一个身穿鱼龙服的锦衣小旗官快步走来,一边问道。
车震孙,锦衣卫总旗,他指了指巷子的方向道:“追上去,看看能不能抓住他!”
那小旗官点了点头,带着人追了过去。
至于车震孙这伙人,则是眼巴巴的看着车震孙。
车震孙脸色阴沉,让人将地上昏迷的壮汉抬起,众人也不去收税了,径直往内城方向去了。
回到客栈的柳新退了房间,问掌柜的退了银子,掌柜的聪明的没有问什么,干脆的给他退了。然后柳新脚步匆匆地去马厩牵着赤兔,离开了客栈。
“姐夫,这人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干脆就退了他银子?”店小二疑惑的问道。
掌柜的噼里啪啦打着算盘:“不该知道的就别问!”
柳新带着赤兔离开了汉中府城,一路往军马场的方向走,那处驿站是汉中府附近距离最近的了。
正阳天下,除了帝都和南都宵禁后,三门齐闭(皇城门,内城门,外城门),其余地方都只关内城门,外城门昼夜开放,只是夜间有人看守,搜查的会更严些。
柳新离开汉中府并不是怕被人暗算,而是怕赤兔受到针对,赤兔的伤还没好,跑不起来,一旦真的发生冲突,波及到它就不好了。
将赤兔马交给驿站的驿卒好生照顾,柳新也不急着回去,便在驿站休憩一夜。
而此时的汉中府内城,挂着陈府匾额的深宅大院内灯火通明。
会客厅内丫鬟流水般进出,里面有一张大圆桌,许多人正在这里推杯换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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