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是嘴硬道:“挂不挂名老夫不管,李县侯你既然是火器局监正,陛下也让老夫来找你,那这火药你就得调给老夫,否则老夫定然要参你一个尸位素餐的罪名。”
“随便,越公想参就参吧,我无所谓。”
听着冯盎的威胁,李让也来脾气了。
我好言好语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你还给我来上威胁这一套,我李让是那等畏惧强权的人吗?
冯盎倏地起身,沉声道:“李县侯,此事当真没有商榷的余地?”
既然都翻脸了,李让索性也就不再装什么礼貌,不耐烦道:“越公,小子好话说尽,您既要做那掩耳盗铃之徒,小子也无话可说,后日朝堂之上,小子静待越公弹劾的消息。”
冯盎还想再说些什么,李让便大手一挥道:“云程,送客!”
冯盎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你要赶老夫走?”
看着冯盎眼中的震惊之色,李让都要被气笑了。
你都跑到我家里来威胁我了,我还不能赶你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道理?
真以为你冯盎是天王老子了啊。
当然,事可以这么做,但话不能这么说。
所以李让也没有去接冯盎的话,而是沉声道:“越公,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越公的诚意,小子是无福消受了,小子还是那句话,越公与其问道于盲浪费时间,不如去太极宫面见陛下陈述详情。”
“好,好好好,都说李县侯是我大唐少见的俊杰,果然不同凡响啊。”
冯盎难以置信的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同样的话,表述不同的意思。
但李让无所吊谓。
他是敬重冯盎,更敬重有大功于国的冼夫人,但这不代表冯盎可以骑到他头上拉屎撒尿。
今日的事情很明显,冯盎在李世民那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便借助李世民的托词,装傻充愣来为难李让。
可能他以为李让一个少年人,可以为难一下。
说不定李让顶不住压力,或者出于不愿得罪他这个国公的心态,会在此事上帮帮他。
但李让是什么人,李世民和世家的威胁都从来不放在心上的狠人,主打的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
今日冯盎若是一上来就道明来意,请他帮忙想想办法,李让出于对岭南百姓的怜悯,或许还能帮帮冯盎。
但威胁,不好意思,概不接受。
你冯盎的威风在岭南耍耍可以,想要耍到我头上,那我只能扇你一巴掌以表敬意了。
见李让逐客的态度异常坚决,冯盎也没脸再继续待下去了,对着李让一拱手,恼怒道:“倒是老夫孟浪了,告辞。”
李让背过身去,淡然道:“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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