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的心一阵紧:“那你……”
“伯母身体怎么样?”沈嘉念关心地问。
一辆崭新的黑色宾利刹停在她面前,她顾着接听电话没注意看路,惊了一下。
他还能找谁呢?
“你放心。”柏长夏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什么也没说。我的演技很好,当初差点没进娱乐圈,他应该相信了,以后不会再来找我。”
*
北城的元旦没有下雪,只是天冷,干燥的冷,夜里气温零下九度,北风如刀刃。
“改天行吗?”沈嘉念声音轻、软,像羽毛划过心尖儿。
“嗯,有护工看着,我现在出去吃个午饭,等我姐到了我就回家补觉。”柏长夏边说边往医院外边走。
沈嘉念以前不懂,经历多了自然就懂了,若是平时就顺着他的意思来,反正睡过不止一次,她早麻木了。
柏长夏知道,她口中的“家”指的是傅寄忱的住处,那座在宜城人口中颇为神秘的蔷薇庄园。
裴澈回到家中,身上带着各种洋酒混杂的气息,送他回来的司机扶着他到客厅,转身离去。
沈嘉念刷牙时晃动手臂,腕间微凉的链子滑来滑去,她从镜子里看到手腕上多了一条金色的手链,整个人顿住。
沈嘉念眼眸低敛,一眼看见他骨骼分明的腕间除了用来挂手把件儿的黑色编织绳,还有一条细金链子。
但她刚在电话里听到那个人的消息,提不起一丝气力和兴致去讨好。
跟真正的豪门相比,却还差得远。
电话里,柏长夏打了个哈欠:“已经做过手术,还在恢复中,我昨晚在医院陪床,睁眼到天亮。你知道的,我择床,换了地方很难入睡。不过,今天我姐从外地赶过来,我应该能稍微轻松一些。”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沈嘉念的思绪,她回神后定了定心,先帮珍姨把针穿好,拿着手机去偏厅接听。
可她忽略了一点,以裴家的势力,下定决心要找一个人,总有一天会找到,届时沈嘉念该怎么办。
车窗落下,裴澈的脸出现在后座里,声音清越:“好久不见。”
divcss="contentadv"“裴、裴澈。”柏长夏气息不稳。
前庭传来汽车停稳的声音,沈嘉念挂了电话,走出偏厅。
难怪脑海里的片段都是细碎的,不连贯。
沈嘉念手里捏着针,差点戳到手指。
她上头有一个姐姐,比她年长六岁,已经出嫁了。因为是远嫁,居住在外地,一年到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傅寄忱刚好进屋,黑色大衣松松地披挂在身上,刻画出宽阔如山峰的肩,下摆扫过西裤。他腿长,往那儿一站就显得挺拔高大,浑身上下透出不同于寻常人的端方清贵。
柏长夏疲惫的声音传来:“嘉念,放假在做什么?”
沈嘉念漱了口,心想傅寄忱应当不会趁她喝醉乱来。
然而,周容珍在她的视线里点了点头:“你当时就是这么说的,给我吓得啊,就差没捂住你的嘴了。先生的脾气可没那么好,我真怕他当场发火。还好,他一句话没说,就是脸色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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