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虞耐着性子解释:“我没有要为沈迢安说话,我只是不想看着你生气……”
“你就有!”燕止危气恼。
温知虞不语,静静看着他。
燕止危本来还理直气壮,被她这么一看,气焰都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扶额:“嘶……我头好晕……”
说着,作势躺回床上。
温知虞见状,帮他掖好被子:“世子好生休息,按时喝药,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着就要起身。
忽然,手腕就被抓住。
燕止危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上,浮上一抹红:“你就这样走了啊?”
“世子还有事?”温知虞不明所以。
燕止危脸又红了些许:“你凑近些。”
温知虞只好弯腰。
忽然,唇上一热。
燕止危漂亮的脸,在她眼前放大。
鼻梁,蹭上一抹凉。
燕止危在她唇上亲了亲,趁她还未反应过来,一把抓起锦被脑袋蒙住,闷声催促:“你快回去吧!赶紧走!”
裸露在外的耳廓,红得近乎滴血。
温知虞摸了摸唇,笑了一下,温声道:“世子好好休息。”
燕止危隔着锦被,听着脚步声远去,明明身体在犯困,头脑却格外兴奋。
他隔着被子拍了拍身下某处:“小燕,消停一点,我今日流了好多血呢,可不能再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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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场有刺客,仁帝高度重视。
流水般的补品和药材,被送往云雾台。
好几个太医,每日轮流着进出云雾台,甚至亲自上手熬药,督促着燕止危喝了才走。
相反,武安侯被仁帝叫去数落了一顿,从苍乾宫回来之后,脸黑了好几日。
他拿了兵符,直接调出两千兵马,每日在猎场内巡逻。
猎场的草,几乎都被马蹄踏平。
而刺客一事,竟是半点线索都找不到。
刺客的身上,根本找不出能证明身份的蛛丝马迹……
眼看着,秋猎接近尾声。
接连三日,仁帝都亲自入了猎场,还猎到了鹿和野猪,随行官员也收获不少。
就连温庭瑞,都射了头鹿。
他将鹿角割下来,送给武安侯:“父亲这阵子辛苦了,吃了鹿角好好补一补。
兴许,明年还能为我们添个弟弟妹妹。”
换来武安侯一顿训斥:“拿着鹿角,滚!”
温庭瑞差点委屈哭了。
他命人把鹿腿分好,将一对角和一只后腿肉送去给仁帝,又将另一条后腿送给燕止危。
仁帝高兴不已,赏赐了他一匹马驹。
这日,行宫迎来了冬日的第一场雪。
趁着天冷,温庭瑞来找温知虞:“姐,皇上赏我的马驹训好了,正好没什么人出门,你也一起去看看?
我和阿危教你骑马,想不想学?”
骑马?
温知虞思考了片刻:“那你借套衣服给我穿?”
“还是姐你思虑周全!”温庭瑞竖起大拇指:“换身男装,隔着大老远,谁还看得出你是男是女?”
温知虞笑:“快去吧。”
温庭瑞跑得极快,回来时,抱了一袭雾蓝色束袖锦袍。
温知虞进屋换上。
她的身高和温庭瑞差不多,穿上温庭瑞的衣服,再将头发束起来,从背后看去,简直和温庭瑞一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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