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田福堂家典型的陕北院落。
五孔窑洞,很是气派。
院子中间还修了一个小花园。
听到田福堂的话,一个女人从边上的一孔窑洞出来,系着一个围裙,手里端着几个茶杯。
到了中间的那孔窑洞,给阎解成几人面前一人放了一杯。
说道:“俄们这地方,没有什么好茶叶,这还是俄家他二爸上次带来的,你们尝尝。”
阎解成俩人赶紧说道:“麻烦嫂子了。”
孙玉亭也捞到了一杯茶,高兴的说道:“俄这也算是沾了领导的光了。”
田福堂刚才还没注意,这会孙玉亭说话,这才发现他还没走。
说道:“俄说玉亭啊,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不急,反正俄也没啥事,在这里陪陪领导。”
田福堂有些无语,没好气道:“咦,俄说你这胡球日鬼的怂货,俄们在这里说话,伱坐着作甚来?
俄这个支书不能陪京城来的领导,要你这个逑娃子来陪。
你是支书还是俄是支书?
人家领导是俄家福军的朋友,要你来陪?
看把你还给能的,都做上俄家的主了。
人家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俄家福军是干部身份,朋友都是领导。
要你一个农民来陪,你身份够不?
玉亭啊,听俄一句劝,多学学你哥。
做一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
阎解成跟老谢见田福堂训人,也是不打差,都饶有兴致的看着。
田福军这人他俩通过接触都知道是一个朴实的人。
没想到他哥田福堂这人却是有些刻薄。
说话是真的不留情面。
只有田福堂婆姨觉得这样伤了孙玉亭的颜面,不时的拉着田福堂。
田福堂被拉的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你拉个俄干甚?
这胡球一天不务正业,碎娃婆姨这会大着肚子,他也不知道帮着点碎娃。
俄作为支书说他两句咋咧嘛?”
田福堂婆姨也不回话,脸色难看的朝阎解成跟老谢尴尬的笑了笑。
接着拉着孙玉亭说道:“你福堂哥就是直性子,你不要在意,俄看你哥在糊墙,要不你赶紧去帮忙。”
孙玉亭见在田福堂这里不受待见,顺着台阶道:“那俄就去帮俄哥去了,福堂哥你和京城来的领导好好聊。”
说完便将进门老谢散的烟点上,吸了一口,说道:“不要说,这京城的烟就是跟咱黄原的不一样啊。”
说完便出门去了。
阎解成差点没绷住,这孙玉亭是个人才。
这烟明明是他们本地产的,哪是什么京城来的。
田福堂见此,也是无奈。
对着阎解成说道:“倒叫你们笑话咧。
这乡下人就是这样,你跟他讲道理,这些胡球没人听,都是些贱皮子骂了才听。”
阎解成笑道:“福堂哥,我们这些日子也是走了不少的村子,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少了孙玉亭,大家的谈的很高兴。
不一会便拉起了家常。
田福堂问道:“小阎啊,你今年二十几了?婆姨找哈了吗?”
老谢听到这话,赶紧端起水杯来,掩饰自己的笑意。
阎解成听了,也是一阵苦笑。
这半年风吹日晒的,都是户外作业。
再加上不是很适应西北的气候。
他的皮肤这会已经变得黝黑粗糙,不复从前那个白脸书生。
生生看上去比原来大了六七岁。
所以,他也没有解释自己的年龄,笑着说道:“还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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