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居雷·伊达一咬牙:“我也不怕,反正我没有家人,大不了亡命天涯,说不定临州还会收我进乡村骑巡队哩。”
最后剩下胡斯蒂诺:“我,我,我认为我可以向州长解释,我是迫不得已的。”
赵传薪:“那好,上马跟我们一起走,正好你去解释,我们干点别的事。”
“……”
跟你们一起,那还能解释清楚吗?
……
乌尔基迪·戈麦斯、保镖头子,另外还仅有三人回到了托里克庄园。
卡米洛·托里克听了乌尔基迪·戈麦斯的讲述后,当真是又惊又怒:“该死的,在奎特沙兰,没人敢反抗我,没有人!”
他无论如何也没料到,区区一个外来户,就能杀的他们屁滚尿流。
然后又去抽打乌尔基迪·戈麦斯:“你这个废物……”
卡尔德龙·贝拉兹克斯在旁边等他发泄完,才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卡米洛,愤怒只会让你丧失理智。”
乌尔基迪·戈麦斯听了,小鸡啄米的点头:“是的是的,州长先生说的对极了,您会丧失理智的。”
卡米洛·托里克举起手:“我丧失尼玛了个逼……”
乌尔基迪·戈麦斯一缩脖子。
但卡米洛·托里克的巴掌终究没落下去。
现在鸡飞蛋打,损失惨重,他依仗乌尔基迪·戈麦斯的地方还有很多。
他焦躁的来回踱步,想着该如何找回场子。
这外乡人不知何方神圣,是个神枪手。
那么,就需要找一些枪法精准的人对付他。
墨西哥连年战乱,散兵游勇和大庄园主的镖客比比皆是。
这些人到处流窜,打家劫舍,滋扰地方。
想找到一些会打仗的人并不难,只要钱给的足够就行了。
人命最不值钱。
卡米洛·托里克虽然吃惊赵传薪一个人就将他搞的狼狈不堪。
但是也并没有正八经将赵传薪放在心上。
可这时,有人匆匆来报:“不好了,堂卡米洛·托里克,那外乡人带着镇子上的阿居雷·伊达、胡斯蒂诺和米格尔·埃斯特万杀到咱们庄园外边了,正让你出去见他。”
卡米洛·托里克刚刚还想着报复,是因为他在奎特沙兰这地方作威作福多年,已经威风习惯了。
此时才想起,自己能上门打人家,人家过江龙为何不能来攻打他呢?
我焯,卡米洛·托里克暗道失算了。
这时候,乌尔基迪·戈麦斯叫嚣道:“咱们庄园上还有人,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拼?你他妈拿什么拼?三四十人都拼不过他,现在怎么拼?”卡米洛·托里克破口大骂,然后忽然看向了州长的保镖头子。
保镖头子笑了笑,看向州长。
没有卡尔德龙·贝拉兹克斯发话,他不会做任何承诺。
卡尔德龙·贝拉兹克斯摇头:“卡米洛,你在地方待久了,只想消灭敌人,但那是不成的。咱们的总-统先生,如果一味地消灭敌人,那这个国家剩不了几个人。当强大的敌人出现,你得给点甜头才行,让敌人变成你的朋友。朋友和朋友之间或许存在矛盾,但你和朋友之间不能有矛盾。”
谁都不是傻子,迪亚斯的做法,老油条们并非不知道,只是不说罢了。
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利益就好。
国家就是这样烂透的。
正如州长所言,卡米洛·托里克霸道惯了,就算明白,心里也拐不过那道弯。
卡尔德龙·贝拉兹克斯见状,沉思片刻,他不打算以身犯险,让手枪队保镖和那人硬拼。
他说:“这样吧,让我去跟他谈谈。”
说罢,带着保镖头子和一众保镖出门。
二月的狂风怒号。
卡尔德龙·贝拉兹克斯稀疏的头发被风吹乱,露出的光秃秃的脑门。
他那荷枪实弹的保镖队伍众星拱月寸步不离,凝神戒备。
那四个人已经来到了庄园内,在院子里,双方摆开了阵势。
卡米洛·托里克站在了卡尔德龙·贝拉兹克斯身后。
庄园外,还有一群远远观望看热闹的镇民,对这边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见了这一幕,卡米洛·托里克觉得颜面尽失,如果不将这外乡人彻底弄死,他在奎特沙兰将再无威信,再也无法吞并镇民的土地了。
地主家的傻儿子胡文西奥·托里克,见了赵传薪,还笑着打招呼:“康斯坦丁先生,你看,我姑姑送给我一个笛子。”
赵传薪勾勾手,面对手枪队保镖团视若无睹,说:“拿过来我看看。”
胡文西奥·托里克将笛子交给了赵传薪,还教了他几个吹笛子的要点。
很快,赵传薪就搞明白了。
现在老赵也是个通乐理的艺术家,将笛子擦了擦,送到嘴边。
这是一把盖那笛。
赵传薪原本以为瞎吹几下,却发现能掌握3级光刃符文的脑袋,面对这种新鲜乐器手到擒来,毫不费力。
加上他服用六识药剂后,对身体的每一处掌控达到了巅峰,无论是嘴还是手指头。
才吹了一声,盖那笛的声音便让他想起了一首曲子《最后的莫西干人》。
狂风卷起了他的衣摆,赵传薪戴着墨镜,端坐与马背,笛声被风送到了在场每个人耳中。
苍凉,遒劲,好像是谁在抗争,好像是对掠夺者的诅咒,好像是对失去土地和家园的不甘,好像是血与泪,好像是哭泣的女人,好像是无助的历史,好像是几个战士拎着刀枪斧头面对一个庞大难以抵抗的敌人群体正在无声的嘲讽,一如眼前这几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