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尼尼惨叫。
他看着喷血的手臂,没疼死,好悬被自己惨状吓死。
许多人是这样,能看得别人凄惨,却受不了自己凄惨。
米格尔·埃斯特万觉得被堵的死死的心窍,终于开了些。
遮在胸口的阴云,终于散了些。
他再次举起圆铲刀,精准的朝尼尼的另一条手臂铲去。
“嗷……”
之后,米格尔·埃斯特万举起圆铲刀,对准了尼尼的脖子。
尼尼:“不要杀我,不要,额……”
声音戛然而止。
……
前面,阿居雷·伊达起初信心百倍。
可接连开了数枪,都没有打中人以后,他有些慌了。
最重要的是,当白房子酒馆房后枪声响起,前面的人发起了冲锋。
阿居雷·伊达和胡斯蒂诺赶忙开枪。
阿居雷·伊达没击中,这次反而是胡斯蒂诺击中了一人。
但对方也反击了,一发子弹擦着胡斯蒂诺大臂外壁而过,将手臂豁开一条口子,因被脂肪向外撑,皮肉翻卷,十分骇人。
“啊……”胡斯蒂诺吓得大喊大叫。
阿居雷·伊达听的心烦:“闭嘴。”
胡斯蒂诺被少年的凶狠状吓到了。
阿居雷·伊达手忙脚乱的给步枪上弹药,好不容易装进去一发,就赶忙拉栓。
这会儿,乌尔基迪·戈麦斯的人马已经冲到了院子里。
阿居雷·伊达胡乱开了一枪,又打中一人。
但是此时他已经没了之前的兴奋,但觉手脚冰凉:“妈的,跟他们拼了。”
正说着,房后忽然变得鸦雀无声。
不光是阿居雷·伊达发愣,乌尔基迪·戈麦斯等人同样发怔。
突然,白房子侧面传来枪声。
这边再次有人倒下。
“是外乡人,是外乡人……”
外乡人的神射,给他们带来的心理压力太大了。
以至于,他们都冲进了院子,这会儿却又一股脑的往外跑。
乌尔基迪·戈麦斯连滚带爬,在斜坡处直接滚了下去。
砰砰。
又是连着两声枪响。
枪枪都有人倒下。
乌尔基迪·戈麦斯滚到下面,发现州长的保镖头子已经不见了。
“妈的,跑的真快!”乌尔基迪·戈麦斯破口大骂。
然后他也麻溜解开缰绳,打马就跑。
赵传薪从房子一侧走进院子里,鱼尾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墨镜后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举着枪,对一个想要上马的人开了一枪。
那人坠马。
赵传薪再次拉栓,发现已经没了子弹。
他很想闪现追击,但是星月告诉他:“有镇民在附近偷偷观望。”
赵传薪笑了笑,也不着急。
这时候,米格尔·埃斯特万从白房子酒馆侧面,拎着一把枪跑了出来:“堂约翰·康斯坦丁,我来帮您了。”
赵传薪朝他点点头,说:“看谁没死透,拿家伙上去补刀。”
说完,他脚边就有一个被胡斯蒂诺击中,却没打到要害的选手,赵传薪微微低头。
那人可怜兮兮的说:“求求你,放过我吧……”
赵传薪冲他微微一笑:“今天不行。”
说完,抬腿。
砰。
咣。
这人死的不能再死。
米格尔·埃斯特万已经过了报仇雪恨的肾上腺激增的劲头,见状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和这些人有灭家之仇,也只能做到最激动时候杀人。
可眼前的堂约翰·康斯坦丁,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
赵传薪进屋,拖出来一把椅子进院子,大马金刀的坐下。
“都愣着干啥,还不他妈去补刀?”赵传薪见他们发愣,吼了一嗓子。“记得,枪支弹药和钱都收出来,不准自己私藏。”
胡斯蒂诺在那哼哼唧唧,生怕赵传薪不知道他受伤了。
熟料被赵传薪一通臭骂:“马勒戈壁的,伱就破了点皮,哼哼个几把?赶紧干活!”
胡斯蒂诺:“……”
这种活,阿居雷·伊达和胡斯蒂诺已经驾轻就熟。
他们开始培训米格尔·埃斯特万:“看见没,这种断了的手指头不要落下,都要装收起来,待会用驴车拉到后山的乱葬岗子里。”
“靴子里可能藏着钱哩,要检查一遍。”
“那根皮带留着,那么好的皮带,埋了可惜。”
“这人没死,你要是不敢,让我来……”
好一通忙活,三人满头大汗。
赵传薪只是优哉游哉坐在椅子上抽烟。
等粗略的打扫完战场,将尸体堆成堆,赵传薪将刚刚装完子弹的三把步枪丢给三人:“一人一马,走,咱们去托里克庄园去。”
胡斯蒂诺立刻反对:“堂约翰·康斯坦丁,咱们不能去,州长在那里做客呢……”
赵传薪啐了口唾沫:“啊……!州长在那里做客,乌尔基迪·戈麦斯和乡村骑巡队来这里和咱们发生枪战,你觉得州长会不知道吗?”
三人沉默。
事情闹大发了。
如果州长知道,说不定就是州长授意,州长和卡米洛·托里克狼狈为奸。
如果州长不知道,那么现在也知道了。
无论如何,他们至少是从犯。
这里最死心塌地的,反而是米格尔·埃斯特万。
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家破人亡,再退一步,就相当于将最后的一点田产也无偿给了卡米洛·托里克。
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一狠心,站出来说:“堂约翰·康斯坦丁,我愿意追随你,哪怕面对州长。”
赵传薪还不知道他家的变故,错愕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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