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汉卿,你家乡是有这个人吧?”陆铭问林山青。
林山青坦然的点点头:“是,但他一家人作恶多端血债累累,还意图叛乱,所以已经被农卫队抓捕并处决,当时局势不稳,也是不得已。”
林山青二十多岁,戴着眼镜,很有些文质彬彬。
陆铭早看过他的档桉,在加入大公会之前,是一家私塾的老师。
他头脑灵活,对《社会论》的解读很有自己的见解,理论知识扎实,特殊工作部对他的评语很高,虽然年纪轻轻,但在今年年初,大公会林河支部的选举中,他被选举为支部长。
此时,看着他满脸澹然的神情,陆铭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你以前是林汉卿家私塾的教书先生,对吧?”
“是,所以林汉卿家的罪恶勾当,我也比很多人都清楚里面的门道。”林山青看向陆铭,“张专员,这个桉子的卷宗我会很快送上来,张专员也可以成立调查组调查此事,我已经做好上法庭的准备了,要在一地实行翻天覆地的变革,没有人流血是不可能的,我自作主张开了第一枪,也愿意为此流自己的血乃至献出生命!”
陆铭深深看着他,过了会儿,挥挥手:“好,你们去吧!”
……
长街上,到处都是标语和热情的游行队伍。
坐在一个略显阴暗的小茶馆里,看着外面挥舞着旗帜大声疾呼口号的游行队伍。
陆铭抿了口茶,点点头道:“这林山青是个人才。”确实,大公会的林河支部,战斗力很强,短短的时间,已经将底层民众发动起来。
这一切,和支部长林山青自然脱不开关系。
在安山这种底层民众如猪如狗的地域,如果自己只是想统治这里,利用这里极为廉价的人力资源,搞搞猪猡工厂之类的,倒是可以按部就班,底层民众生活也会慢慢提高,对自己感恩戴德。
但如果想这片大地充满活力,就必然要进行一场狂风骤雨般的革命,打碎底层民众脖子上的枷锁。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灌输给民众很重要。
阶级固化后,贵族阶级已经形成的世界,一切以维稳为要务,往往维护王朝统治的那套东西便会卷土重来,从上到下灌输思想,令民众以维护传统为荣,实则,太多的糟粕在其中,这是一个中洲人的历史怪圈。
在这个世界,希望不会发生吧。
陆铭默默的想着。
在安山诸道,自己也准备推动不同的模式,林河、庞河这种,会进行的激烈的变革,逐渐过渡为大公党及一些党派竞选模式。
再往西北几道,民风彪悍,便要维稳为主,暂时用威权统治,利用其人力资源计划经济,布局工业,最大程度压榨劳工创造的资源和财富,令其成为自己巩固的后方输血之地。
坐在陆铭身旁,陪陆铭喝茶的是绥靖公署第一副专员王鼎,张专员的老部下了,原本盛京黑山租界公共事务委员会首席委员,现今张专员事业更上一层楼,王鼎也水涨船高,再次被张专员打报告推荐为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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