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点着头,心里的喜悦几乎都藏不住了。
他仲父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说了要大力扶持西庭国,那就一定会大力扶持。
对于贫苦的西庭国来说,哪怕是送来了一百只羊,那都是天大的好事。
刘启激动的搓着手,西庭国在自己的手里,肯定是能强盛起来的,等将来,自己有了孩子,就让他继承这个强大的西庭国,他就可以外出征战,开疆扩土,当然,此刻想这么多还是有些早了,毕竟刘启到现在都没有成家,他年纪并不大。
西庭国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刘启这里就有一封舆图,哪里都不用去,就能选出最好的驻扎营地,中转地,驿站修建位置等等,刘长将这些都记了下来,并且按着自己这一路所看到的场景,画出了足足十几封完整的路线图,每个路线图都不一样,看似很没有必要,刘启就站在一旁,看着仲父忙碌着,他心里能猜到,仲父这是准备对身毒开刀了。
他心里大喜,西庭国定然是获得大量好处的,如今韩信在掏匈奴的口袋,掏出了不少好东西,基本都留在了西庭国,战利品想要运输回庙堂,还是有些太费劲了,西庭国位置最近,全国的大臣对韩信又比较舔,韩信就拿出这些战利品,算是对他们的赏赐了,韩信的斩获极大,这也是西庭国能迅速发展起来的一个重要原因,有韩信在为其输血。
“阿父,您这为什么还在舆图上做了个记号啊?”
“咳咳,不要多问!”
刘长训斥了他一句,随即问道:“朕的老师还在国内吗?”
“在西庭外的一处校场....”
“好,让夏侯灶带朕过去!
”
.........
“师父!
”
一声咆孝,夜色下,正在点着灯观看着将军们上奏的韩信被吓了一跳,他勐地抬起头来,一个傻大个一头闯进了帐内,满脸都是傻笑,韩信有些失神,这竖子怎么会在这里??
他甚至眨了眨眼,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劳累,出现了错觉。
而刘长就不客气了,他迅速冲到了老师的身边,伸出手就要抱住老师,韩信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起来,刘长僵在原地,尴尬的收回了手,却又急忙拉住了老师的手,不肯松开。
“师父,我可太想您了,您这些年,为什么不给我回信呢?我每次都给您写信,您却从来都不回...我给你写的书信可是有数百封了,莫不是在这里收了新的弟子?”
“唉,师父啊,您看起来怎么如此憔悴?难道是没有按着我说的办法来行军打仗吗?”
“师父,这几年,我几次写信,您怎么也不回长安一趟呢?您不必担心的,陈平现在病重在榻,您完全不必忌惮他啊....”
刘长连续几句精准的踩中了雷区,这几乎就是在韩信的底线上跳舞了。
果然,韩信的脸色变得通红,随后变得铁青,最后都有些发黑了。
“夏侯灶给我说,您常常思念我....”
“是啊...我可太思念你了,做梦都是在揍你...你总算是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韩信已经脱下了鞋履,抓在了手里,刘长顿时觉得不妙。
“师父,我已经三十...”
“竖子!我让你砍我家的树!
”
“我让你并了我的宅院!”
“我让你教我打仗!”
“我让你提陈平!”
帐外的夏侯灶摇着头,看着帐内那火光所照射出的影子,一个正在奔跑,一个正在追打,时不时传出惨嚎声,声声入耳,吕禄都看懵了,夏侯灶感慨道:“这就是善恶有报啊,淮阴侯还是打的有些轻了....”
吕禄问道:“那你觉得陛下受了气,出来后会跟谁发泄呢?”
夏侯灶一愣,即刻拱手,“西庭国内有大事,请辞!
”
刘长谄笑着扶着韩信坐了下来,韩信发泄之后,心情也是好了不少,看着一旁的竖子,问道:“一国之君,偷偷来边塞,莫不是要抓我回去?”
“哈哈,岂敢,岂敢...师父啊,我这次来是,主要是因为身毒之事!”
“哦?”
“师父,我这一路,还策划了很多路线图...”
韩信有些不屑的笑了笑,“哦?你也画了?让我看看?”
“师父,您也画了对吧?先让我看看吧...”
韩信随意的拿出了一封舆图,递给了刘长。
刘长看了片刻,大叫道:“哎呀!师父居然画的跟我一样啊!”
他背过身去,在身上找了许久,终于找出了一份舆图,放在了韩信的面前,韩信有些惊讶的翻开,果然,是一样的路线图,韩信顿时更加惊讶了,这竖子居然能跟自己所想的一样???
“我跟师父果然是如今的两大将军啊,不分高下!
天下无敌!
”
“你是不是提前绘了很多路线图,然后看着我拿出来的路线来选择出其中最相似的?”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