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于此…
“哈哈…无妨!”审配拱手道:“钟先生,不妨咱们两个都在这上郡住下如何?反正帐外的油锅添上些许柴火,也能多烧些时日,不急于这一刻,局势如何?咱们拭目以待!”
“再好不过,再好不过。”钟繇缕着胡须,他的自信让审配很不舒服。
审配心里就嘀咕着,你钟繇哪来的自信?
只是…
他哪里知道,钟繇之所以笃定局势没有恶劣到“狂澜既倒”的程度。
核心便是源于…陆羽!
钟繇有信心…
他这位师妹养大的隐麟,势必不会让局势陷入这般的被动!
“那就烦劳两位将军了…这几日,也要叨扰了。”
“好说,好说。”马腾笑着挥手道。“来人,上酒,今日不醉不归!”
…
烤羊,温酒…
一时间,这上郡城,西凉军驻扎之处的中军大帐里,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而与此同时…
通往关中的官道上,渐渐天黯淡了下来,此刻…月色点缀下,此间官道早已是黑茫茫的一片,那在空中流动的风,犹如一柄柄冰刀一般不断的呼啸,使得这本就荒芜的关中之地,更添得了几分森然、可怖!
遥遥数里之外均有西凉军的明哨,守护着官道,不许陌生人进入其中。
这些甲士口中呵着白气,脸色早已被冻得僵硬,缩着手,似乎是抱怨着这鬼天气。
而官道上万籁俱寂…哪有什么人烟?
只是…就在这时。
在漆黑的尽头,遥遥亮起一点点星微的光点,紧随而至的,是马蹄声急促的传来。
这使得西凉守军们打起了一些精神,在苍茫中,但见得一人一马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的钻出,马上的骑士,也似乎冻僵了,而坐下的马,浑身灰蒙蒙的,口中打着响鼻!
“急报…江东急报…江东急报!”
听到这骑士的呼喊…
西凉守军认出了这是自己人,忙是下意识的后退,不敢阻拦。
只是。
一般而言,西凉很少会收到江东急报,因为此间相聚太远了,除非是…那边巨变?
等等…
一干守军彼此互视一眼,心里嘀咕着,难道…真的是江东出事儿了?
…
…
荆州,新野城通往宛城的官道上,此间路途有一处山谷名为博望坡,恰恰…位于宛城与新野城的正当中。
这是一条山道,若要通过必须经一处开阔的要地。
而此时…
这片开阔的“要地”不知何时,一座石阵拔地而起。
而身处高处阵眼位置的正是徐庶、贾诩与张绣三人。
说起来…
陆羽派他们三个来此阻击刘表北上的攻势,可兵马并没有给予太多,无外乎是张绣所部的两万余兵马。
这与刘景升北上的六万大军相差甚远…
不过徐庶倒是不慌,索性在此必经之地布下一个石阵,说起来…张绣与麾下两万余甲士,为了搭建出此阵可委实累趴了。
至于…
这阵究竟如何?能否阻拦住刘表的北上?那…张绣不知道。
就在这时…
遥遥可见远处尘烟扬起,数万人的队伍已经杀过来了,很明显,这是刘表的荆州兵!
“来的好快啊…”
张绣将长枪背于身后,感慨道:“六万大军…徐先生,你这石阵究竟能挡得住嘛,若是挡不住,咱们的将士们如今可累的够呛,怕是更不是敌军这七万人的对手!”
哈哈哈…
张绣话音落下,徐庶大笑一声,“张将军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假话有个鸟用?”张绣不假思索的回道…“徐先生,你有话直说呀,怎么尽学贾先生绕这么多弯子呢!”
这话脱口…
哈哈哈…
这次笑的不止是徐庶了,一旁的贾诩也笑出声来。
“贾先生,要不…你来给张将军讲述一番?”
徐庶笑着提议道。
说起来也奇怪。
眼看着荆州兵来势汹汹,除了张绣之外,徐庶与贾诩倒是有点云淡风轻,不把人家当回事儿的感觉。
“张将军…”贾诩扬起手环指向周围的石阵。“这叫八门金锁阵,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要破这八门金锁阵,只要了解,其实不难!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
嘿…
这话脱口,张绣挠挠头,听得是云里雾里!
不过…他听不懂,自然而然,刘表也搞不懂啊!
“刘景升哪懂这个?”
“哈哈哈…”贾诩笑着回道:“是啊,只是…咱们这阵三天布成,布的也仓促,只有形而没有神,倘若刘表真的率军攻入这阵中,那石阵势必顷刻间瓦解!”
啊…啊…
这话脱口,张绣大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啥?啥情况?
急行军来此就不说了,三天也没有休养生息,也没有以逸待劳,累的跟狗一样,也不说了…
敢情,最后布下的这石头阵…一触既破呀,这简直布了个寂寞!
有那么一瞬间,张绣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整个人一脸懵逼。
“贾先生?徐先生?你们…你们…”
张绣本想说“你们是在搞笑么?”可这话到了嘴边,终究是咽下去了,他无辜的看着徐庶、贾诩两人,很崩溃,十分崩溃!
看着他这副表情…
“哈哈哈哈…”贾诩与徐庶的笑声再度浮出。
徐庶摆摆手。
“贾先生?何必吓张将军呢?”
他的眼眸望向张绣。“张将军莫要担忧,刘表必定不会全力攻阵的!咱们不过是替他找了个理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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