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毕竟是受过训练的,不是野马烈马,知道骑在背上的勇士是好手,挣扎也是徒劳无益,它在大道上奔跑了一阵,就扬起头颅,打着响鼻,缓缓地放慢了脚步。马背上的骑士勒住马缰绳,驾驭着战马向着络腮胡子他们小跑而来。
络腮胡子站在路边惊讶地仰望着这名骑手,“咋的,你还会驯马啊?好样的,我说兄弟,你会的可不少呢。啧啧,这么好的战马到了你手上,留着也是没用,不如——”
骑在马背上的正是林飞。他不是想逞能,而是担心战马狂奔伤人,来不及多想就跨上了马背,意外地驯服了这批桀骜不驯的战马。这时也是满头大汗。他只是微笑着。至于这匹战马,他压根没有想着占有,他是步兵,要战马也没用啊。
王海山营长来了,看着骑在马背上的林飞,也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最后冒出一句:“兄弟,我服了你了!你以前是干啥的?我相信朝鲜老百姓说的了,真有你的!”说了半天,他还是不知道林飞是干啥的,林飞也无从述说。
络腮胡子在一旁拽着马缰绳大笑着说:“他还能是干啥的,还不就是养马的吗?小子,你的骑术很真不错哩,就是比咱老胡差那么一点。”话没说完,周围就是一阵哄堂大笑,络腮胡子还骑马呢,如果不是林飞救他,险些被马踢得倒飞吐血。
络腮胡子摩挲着马的鬃毛,一摸一手的血,不由叹息着:“小子,有你这么驯马的吗?好悬没把这匹马的耳朵削掉了。这匹战马可是要送给咱团长的,这挂花的战马算是怎么回事呢?”说得大伙儿鸦雀无声。
“勇士!好样的!”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从后面传来,林飞扭头一看,正是徐锐团长带着警卫员前来了。由于走得匆忙,棉衣敞开着,呼呼地灌风,他也毫不在意,还是那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刚才激烈的战斗场面,他都看在眼里,尤其是林飞雪上手刃伪军,逼降伪军,驯服战马的场景,他是看得津津有味,啧啧称奇。但他并没有太多的惊奇,这是一支英雄的团队,里面身怀绝技的战士实在太多了,都是经历解放战争洗礼的老兵。
“小伙子,这是你的战利品啊。好一匹高头大马!”徐锐走到战马的面前驻足观瞧,林飞连忙从战马上飞身下来,向着团长庄重敬礼,“团长,大家伙儿都说这匹战马该归您骑乘最合适了。这也是大伙儿的一点心意。”
徐锐哈哈大笑,“送给我这么厚的礼物,我可不敢当呢。我骑在战马上,大家都在冰天雪地里奔波,怎么合适?那咱还不和国民党的长官差不多,骑在人民头上拉屎吗?要不得。这样吧,这匹战马就送到后方医院去,也能驼驼伤员或是药品之类的。我有手有脚,要这个干嘛?谢谢同志们的好意了。”
他说着,向大家挥挥手,“同志们再接再厉,后面还有大仗等着你们呢。”然后迈开大步踏着厚厚的积雪,大步前进。寒风吹起他的大衣,战士们甚至看到团长大衣底下都露出了棉花,还有那棉裤上缀着的大补丁。
林飞是来自后世的,这种与士兵同甘共苦,爱兵如子的好首长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有任何的私心。哪像后世的干部视察灾区时,还要当地的老百姓背着过小水坑,那真是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呢。他的心被触动了。
说实在的,他厌恶战争,前世连杀鸡都头晕,没想到自己身体里竟然还有如此的凶暴性格,格斗动作娴熟而凶猛,意随心至,随心所欲,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雪地上闪展腾挪,如同天马行空。而且一出手就是杀招,招招使人死命。我的天,我这具身体的原来主人难道是个怪物吗?雪山飞狐也不过如此嘛。
“兄弟,好样的,说实在的,我开始还以为你是新兵蛋子呢,心想咱四十军战无不胜,没想到名声要坏在你小子……”啊——络腮胡子涨红了脸,期期艾艾地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这么能打,刚才要没有你,我老胡就算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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