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凡没有理会隗飞白,他就像是做烧烤一般,专心致志的给隗飞白的伤口撒上白糖。
等到这一切做完之后,许一凡把陶罐交给茅一山,退后两步,站起身,说道:“祝你好运!”
说完,许一凡就转身来到了那棵倒下的树干上站着,脱掉身上的裤子,从茅一山手里拿过衣服换上。
换完衣服之后,许一凡看到胥承业和靳休还站在原地,没好气的说道:“还站哪儿干嘛,赶紧上来。”
胥承业二人闻言,又是一愣,内心愈发的疑惑起来,但是,他们也没问什么,还是上了树干,和许一凡站在一起,看着赤身裸体,身上洒满白糖的隗飞白,皱起了眉头。
不但胥承业二人感到疑惑,隗飞白也十分的疑惑,可是,他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危险,酷刑嘛,他又不是没有遭受过,虽然他现在成为了一个废人,犹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但是,他绝对不会向许一凡低头的,绝不!
就这样,现场一下子寂静下来,除了周围的虫鸣鸟叫之外,只有隗飞白时不时倒抽凉气的声音,胥承业他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靳休忍不住转过头,看向许一凡,开口道:“公子......”
“等着就是了。”许一凡直接打断了靳休的话。
“等什么?”靳休还是下意识的问道。
许一凡看了一眼靳休,又看向隗飞白,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嘴整齐而洁白的牙齿道:“它们来了。”
“嗯?”
“谁来了?”
初闻此言,胥承业和靳休立即紧张起来,拿出武器,警惕的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物,这让他们十分的疑惑。
就在靳休回过头,打算追问的时候,却听到身边的胥承业喃喃道:“原来如此。”
靳休顺着胥承业的目光看去,只看了一眼,他的瞳孔就猛烈的收缩起来,然后,脸色微变。
隗飞白在被俘之后,就被许一凡他们丢在地上,在其身下就是枯枝败叶,在丛林里,尤其是夏天,什么最多?
当然是虫子、蚂蚁最多了,别看这些小东西个头小,嗅觉却十分的灵敏,尤其是对血腥味和甜腥味,尤为的敏锐。
此刻,只见在隗飞白的身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聚集了数不胜数的蚂蚁、蜈蚣,还有各种草箅子。
它们来到隗飞白身边之后,直接顺着他的身体,开始朝那些有白糖的地方爬去,不单单是在其身体表面攀爬,有的还朝伤口内钻去。
一个两个,不算什么,甚至几十个都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当这些小东西的数量一多,那其威力就巨大无比了。
一只蚂蚁可以举起比自身重达百斤的东西,更何况成百上千只蚂蚁汇集到一起呢?
“啊......”
在这些小东西刚出现的时候,隗飞白还没有察觉,自身觉得身上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身上攀爬,他不甚在意,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西斜小东西越来越多之后,其中有不少都钻到身体内之后,隗飞白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而全身上下,都感到无比的疼痛。
一只蚂蚁夹一下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当很多蚂蚁不停的夹他的时候,他就感到痛苦了,不单单是伤口疼痛,更重要的是痒,很痒很痒,他很想伸手去挠一挠,奈何,别说是抬手了,就是动一动手指都费劲。
于是,在经历了最初的瘙痒之后,他终于明白许一凡用白糖做什么了,而他此刻,也顾不得这些,开始在地上疯狂的扭动身体,就像一只大虫子一般,在地上翻来翻去。
可是,不管他如何的翻滚,如何的挣扎,那种又痒又疼的感觉,挥之不去,反而愈发的强烈起来。
哀嚎声、惨叫声、大笑声不绝于耳,顿时,打破了这里的寂静,场面一下子变得热闹和血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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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胥承业和靳休,都微微张大了嘴巴,面色凝重,看着正在扭动身体的隗飞白,他们似乎也感受到了瘙痒,身体忍不住也随之扭动起来。
可怕,太可怕了,看着眼前的场景,让他们直冒冷汗,倒不是这种刑罚有多么的残酷血腥,而是这种画面,太有既视感了,不管受刑的人感觉怎么样,反正,他们两个人的感觉却不怎么好,太折磨人了。
之前,他们听到许一凡说白糖可以杀人的时候,他们也不太相信,而现在,他们深信不疑,就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隗飞白肯定会被啃成一具白骨的,而且时间不会短,至少需要一两天的时间。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让人胆寒的是,在他被啃成白骨之前,隗飞白肯定还活着,痛苦的活着,说不定,他能亲眼看到自己身体是如何一步步被啃噬干净,还有什么比亲眼看到自己的死亡更让人绝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