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有点明白过来这个水刑的特别之处了,那就是对死亡的可控和可逆,让人反复品尝濒死的感觉,无尽无休。
“安排一个专人,每天十点淹死你一次,工作量也不大,假设你还能活十年,你可以死三千六百次……”白强说道。
大家听了,都有些不寒而栗起来,络腮胡的表情也忽然变得十分复杂,因为他曾经有过溺水的体验。
窒息、呛水、眼鼻口都鼓出血来,那种不由自控的挣踹、那种黑暗的对死亡的确认,让他的记忆犹新。
可以说,从那次溺水体验之后,他人生中有了一个最隐秘的顾忌:怕水,这令他从未有过地、不时隐隐地感到悲哀。
而现在正中下怀一般,这个近乎私密的体验,被眼前的这个叫白强的男人在对面直指,而且无限地放大开来。
恐惧,难以自持的恐惧使他微微发抖,即使看向桌上的一瓶清水,也似乎令他感觉到凌冽的刺痛。
“我明白了”,大奎说到:“就像把顽劣的孙悟空压住五百年,他的金刚不坏之身,反而成了他最大的弱点……”
“对,孺子可教”,白强说:“结束不了才是最深的绝望,水刑总被用在世界上意志力最坚定的人身上……”
“结果呢?”大奎问。
“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受刑次数的不同,我隐约记得纪录是53次……”白强盯住络腮胡的眼睛说到:
“你的意志力能撑到多少次呢?有兴趣的话,就证明给我看吧……”白强说罢,吩咐众人去准备水桶和毛巾。
……
络腮胡此时心里在剧烈地斗争着,他承认,今天被戳中了要害,可眼前这伙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等看到到水桶被拎上来,荡漾着洒落到地上,络腮胡的心理防线就忽然崩塌了,他问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好像反了吧?是我们问你……”狗剩面无表情地拧着毛巾。
“等……等一下,我有一句话要说……”络腮胡说道。
“说吧,说完咱们就开始了哦……”狗剩蹲在水桶边,大伙也都静下来,等待着白强的命令。
“桃花潭水……深千尺……”络腮胡说道,一面扫视观察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
“卧槽……无情,……听见没,这货到现在还叫嚣呢……我这就给你来个深千尺哈……”黑狗把湿毛巾盖到络腮胡脸上。
络腮胡的整个身体,筛糠一样抖了起来……
“等一下!”一声断喝忽然从众人身后响起,声音之大把大伙都吓得一激灵,纷纷回头去看。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被大家瞒着的指导员王正正已经站在门口了,这一声就是他喊的。
王正正也觉得自己刚才喊得有点反常了,换了副笑容道:“我说指挥室怎么都没人了,原来都跑这来啦?你们……这是干什么哪?”
还算狗剩机灵,用手上的毛巾顺势给络腮胡擦了把脸,说:“刚来个生人,大家准备给他刮刮脸呢……”
“刮个脸?……这么多人围观,你这是带学徒呢啊?”王正正说着,蹲到络腮胡旁边:“而且还用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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