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长辈们的事情并没有牵连到晚辈。譬如赵嘉仁的外甥女洪思思就非常喜欢赵嘉仁。她“三舅三舅”的叫着,还请求赵嘉仁给她来一副字画,以在闺蜜中炫耀。赵嘉仁不得以,就在纸上用铅笔画了个简单的猪头给她。把这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气的拽住赵嘉仁的胳膊一阵晃动。
作为此次酒席的主角赵老夫人,她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意看着一家人。在这个时代,产妇在分娩时候的死亡率在10%左右,三岁以下的儿童死亡率超过30%。连皇家的孩子死亡率也在这个平均数左右。赵嘉仁的老娘被很多人尊敬,是因为她生下来的五个孩子不仅都活到了成年,还都顺利结婚生子。作为一位母亲,她无疑是非常出色的。
至于这些孩子现在的成就,一直跟着她的赵嘉仁无疑走到了令人只能仰视的地步。独相在大宋并不特么罕见,然而挽狂澜于既倒的大英雄,大宋并没有出几位。至于其他的孩子,赵老夫人对长子也非常满意。大宋农学院现在有一千两百多学生,近些年来知名的种子大多都是赵嘉信带头研制的。赵夫人对农学并不了解,可她觉得这种踏踏实实的态度和赵嘉仁相比也并不逊色。
至于二儿子和女婿……,赵夫人忍不住开口了,“三郎,你姐夫总得给洪家带个路,难倒你连个办法都没有么?”
“那就看姐夫肯不肯下这个决心。还有大姐肯不肯让姐夫去闯。”赵嘉仁应道。
“三弟,怎么个闯法?”赵明明其实很少见见到自己的这个弟弟,但是从对待三弟的认真劲头上,她比赵嘉礼和她丈夫强多了。
“我们正在南海开辟种植园。”赵嘉仁边说边从小雪茄盒子里拿出烟来递给众人,“吕宋的雪茄,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吧。或者是最新出来的白棕绳,家里的秋千用的就是这种绳子。”
“娘,那个秋千荡的可高啦。人都能荡平呢!”洪思思忍不住给自家母亲炫耀起来。
无视女儿的插话,赵明明说道:“可是孤悬海外,这看着跟流放一样。”
赵嘉仁微微摇头,“这不是流放,谁会流放着让你赚钱呢。不说别人,就说现在的刑部尚书司马考,他堂兄先去广南东路种了两百亩剑麻,几年下来赚的比在姑苏多的多。所以司马家现在就请他带队在占城开了个新的剑麻园。有五千亩大小。一亩地就算是挣一百多文,一年下来也有一千贯。而且剑麻制成麻绳,或者做成麻袋,价格更高。姐夫家可以开厂么。”
听到这话,洪道通脸上就有些动念的表情。一年一千贯,在大宋就是一等户。至少洪道通靠自己的能耐,可没能挣到这一千贯。而赵明明脸上却有不认同的表情,为了钱跑的太远了,不管是身为妻子或者身为女性,她都不能接受。
“大娘,你三弟这些年东奔西走。我今日看报纸,鄂州大捷,光抓到和打死的蒙古人就有一万六千之多。你三弟十几年前就到过那里打仗。男孩子么,想挣钱就得敢闯荡!”赵夫人说道。在大宋,称呼家里的男孩就是用排行,‘X郎’。赵嘉仁排行老三,就是三郎。称呼女孩也用排行,赵明明是第一个女儿,就是大娘。譬如扈三娘的意思就是扈家的三闺女,而不是扈家的三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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