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情况更加令人无力,某些孩子或者被人陷害的成年人,被自己的亲人送去了精神病院,由于家里不怀好意地塞了钱,病院更不会让这些人离开。
可以说,在过去的某个时代里,精神病院作为一个可以治疗人类精神疾病的机构,利用普通民众对此知之甚少的信息差,做了不少令人发指的事情。
虽说恐惧医院的年代应该没有那么久远,也不是以精神疾病为主,但以这里填鸭式地包含了那么多悲剧的尿性来看,再多上这么一个例子也不是不可能。
即便不是记者证,也该是委托书之类的东西,在这么一大堆“收藏品”里并不难找。
二十秒后,虞幸成功在右下方找到了一个红色小本本,小本本正面朝上,上面写着五个汉字:新闻记者证。
它上面的格子是一个带流苏的面罩,也不知道这个恋物癖是从哪儿偷来的,总之在流苏的遮掩下,这个本子非常不起眼,要不是虞幸眼力好,还真不能这么快找到。
记者证不能考取,只能申请,由新闻出版总署统一印发,这个证拿出来,外界一定会承认那个人的记者身份,对医院的说辞进行怀疑。
也算是这个记者太背了吧,忍受不了决定结束暗访时,记者证被人偷走。
虞幸看了看,玻璃柜的门只有一把锁,打开的话就能拿走所有物品。
他绕到侧面,抓起锁,发现这是把密码锁。
四位数,常见的旋钮密码锁。
“嗯……”虞幸从进门到现在都没见到什么有关数字的提示,他又利用图形思维把玻璃柜里陈列的物品往数字上靠,试了两三次,没有找到正确的密码。
“看来密码是在恋物癖患者身上了。”虞幸斜了一眼房门,然后招出摄青梦境,残暴地往U型锁柱上怼了一下,这把锁比现实中的廉价锁结实太多,削铁如泥的匕首竟然没能直接将其砍断,只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大豁口。
看起来,锁上多多少少有着一些规则之力。
这一下子下去,虞幸隐隐有了一股被注视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注意到了他,注意到了他刚才做出的行为。
“哦豁,恋物癖和她的玻璃柜之间竟然还有感应?”虞幸挑挑眉,难怪恋物癖不用待在屋子里,原来是并不害怕被偷家。
他做了一个把匕首往自己身边护了护的动作,装作警惕地朝四周张望,然后锲而不舍又去砍锁头了,似乎是想投机取巧,趁柜子的主人不在,强行砸锁抢东西。
一阵凉意从虞幸脚下升起,紧接着,虞幸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攀住了他的小腿,尖尖的指甲几乎要刺入他的肉里。
他吓了一跳,低头看去,只见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半跪着的女人来,女人长发柔顺,但是遮住了半边脸,露出的半边可以窥见她年轻的容貌。
说丑不丑,说好看也谈不上,但是当这个女人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虞幸时,虞幸发现他肌肉痉挛了一下,一股冥冥中的力量笼罩了他,让他再也动不了了。
——如果他不用诅咒之力反抗的话。
“可以……不要把它们拿走吗?”女人半跪着,红唇中吐出清晰的人言,她的眼睛牢牢盯住虞幸,一只手仍旧隔着裤子抓着虞幸的腿。
虞幸倒是没发现自己被限制说话,所以回复道:“这些东西都不是你的,应该还给它们的主人。”
“可是……我爱它们,你要是把它们从我身边夺走,我会死的……”女人央求着,“而那些人没有了它们,只会伤心一段时间,我却会死。求求你了,可怜可怜我这个病人吧……”
虞幸眼瞅着她一边装可怜,一边悄悄把摄青梦境给偷到了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