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芙丽点点头:然后对海妖说:“你跟着我,别乱跑。”
恐惧医院的鬼物实力有高有低,无头护士和独眼医生较弱,二楼病房里各个拥有单独房间的病人鬼可就说不准了。
莎芙丽有这个自信压制住所有这一层的鬼,海妖却不行,她还是个和虞幸同阶段的挣扎级,没那么大自信。
至于虞幸……虞幸是例外。
当下,海妖和莎芙丽一起行动,虞幸一个人走另一个方向,三人正式分开。
他们都比较小心,因为谁也不能保证院长鬼怪不会从四楼下来。
虞幸效率很高地探查着病房,大多数病房里都住着鬼,也有空的,不知道是不是出去活动身体了。
他会感应鬼气,在每只鬼物即将生气、鬼气暴动对他动手之前退出去,保证自己不会闹出大动静吸引不必要的麻烦。
就这么查了五个病房,没有遇到小女孩那样不让人走的鬼物,虞幸麻利地推开第六个病房的房门,发现这间病房的装修风格十分特殊。
黄昏里没有正常的地方,要么是血呼啦叽,要么是杂乱不堪,被刀痕和手印污染,总之无论是宏观还是细节,都一定要透着浓浓的扭曲和令人不舒服的感觉才好。
可这一间病房不一样,除了最中间的白色病床外,这里竟然看不出一点儿“病人”的痕迹,反而像一个精致的小型展览馆。
病人并不在房间里,不知道这病人从哪里搞来了一个全透明玻璃柜,柜子分为很多小格子,大多数格子都盛放着一样物品,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虞幸停住了脚步,望着这奇特的一幕,心中大致有了数:“就是这里了。”
他谨慎地关好病房门,这才来到柜子前仔细打量。
柜子里摆放的东西并不全是漂亮的或者值钱的,在正对着虞幸脸的位置的格子里,只放了一个圆圆的硬币。
那是一个再常见不过的硬币,看不出一点特殊,在左边的钢笔和右边的娃娃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奇怪。
“偷得还不少。”虞幸喃喃道,这些东西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些看不出意义的物件,可在这间病房的主人眼中,恐怕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个“爱人”。
恋物癖嘛,一种疾病,可以理解。
但是一次性喜欢这么多东西的,还真是少见。
把偷来的东西全部都好好保存了,那赵谋原本待的那个病房的病人丢的东西,应该也在这个玻璃柜里。
他大致扫了一遍,注意力突然被旁边的金鱼缸吸引了,小小的金鱼缸一看就是敷衍且仓促地拿来的,里面漂浮着几条色彩斑斓的小鱼。
它们一动不动,侧翻在水面,只有鱼尾巴随着水波动,偶尔轻轻摆动一下。
它们都是死鱼。
虞幸想起刚才经过的一个病房里,倒是有一个精心养护的草缸,里面的水生植物茂盛异常,灯光和氧气也好好的,就是没有鱼。
按照这位恋物癖患者的习惯来看,她只偷别人心爱的东西,恐怕这突兀的鱼缸也是她偷了鱼之后才找的,在她找到鱼缸之前,鱼早就死了。
她喜欢的根本不是别人的具体物件,她恋上的物,其实是偷了别人心爱东西之后那种恶劣的快感。
撇撇嘴,虞幸对这个病人印象十分不好,他重新拉回注意力,在玻璃柜中搜寻。
他告诉莎芙丽和海妖,说那病人被偷的应该是证件之类的东西,并不是瞎说的。
因为他对那个病人的身份有一定的猜测,他认为,那个哪儿哪儿都没病的病人,极有可能是听说了一些关于这家医院的风言风语后,潜伏进来调查的“记者”。
他所说的物品,指的是记者证——唯一能证明他没病,却有着潜入进来的动机的物件。
为什么这么想呢?因为社会上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尤其是以前的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虐待病人,被人偷偷潜入调查,可是事情败露,潜入者就被医院当做真正的病人,阻隔了外界和潜入者的联系途径,只要潜入者试图向别人求助,都会被医院扣上一顶“他是为了逃离医院在瞎说”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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