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观着今上的神色,见他一切如常,她这才略略宽心。
谁都有脆弱的时候,阮阮想。
许是前一夜他见着花奴,且想起花奴那未曾谋面的孩儿,亦或是前朝压力过大,他有一点忧心,只是借着夜色掩映,释放压力罢了。
但,她刚刚放下的心还没来得及落地,曹不休的身影便匆匆进了长春宫。
彼时今上新得了一块由江浙进贡的,约有一人高的奇石,其状如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福娃,今上对此爱不释手,左看右看,不停称奇。
“官家。”与今上的高昂兴致相反,曹不休面上尽是焦急之色。
“来得正好。”今上看见是他,连连招呼他过去,“许朗花了大心思弄来的,朕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石头。”
曹不休浅浅扫过,心思全不在眼前奇石上,他几次想要和今上说话。
可今上却没注意他,只一心感叹,花花世界,无奇不有。
约摸半柱香后,在今上夸赞许朗眼光好的同时,曹不休失了耐心。
“这石头重有百斤,从江浙运来,极为不易,许大人果真是有心了。”
曹不休说话,如同他的性子,从不拐弯抹角,喜欢便称颂,不喜欢则鄙夷不理,而他刚刚的言语,也清楚表明了他的立场。
今上听出他的意思,缓缓转身凝视着他。
空气骤然凝固,就像晴天,毫无征兆,突下大雨。
“你倒是喜欢直言不讳。”今上收起脸上笑容。
“官家。”曹不休再忍不住,躬身上前,曲膝跪下,“官家祈雨,是向天下人展示诚心,若要慎言和尚办此事,很是不妥。”
今上霍然回首,冷了语调,“朕提拔慎言怎么了?难不成你想要这朝中都是你曹不休的人?”
今上这话,说得极重。
阮阮听了只觉心惊,她偷偷看向曹不休,可他目中却无一丝畏惧和难堪。
“杜敬业,花御侍,再加上如今的慎言和尚,难道官家就从不曾怀疑过,这一切太巧合了吗?”曹不休反问道。
今上眉头紧锁,目中锐气遽增,他反盯着曹不休,拂袖抬手,扫过案上新墨。
“啪”。
砚台击中奇石,挂下无数黑漆漆墨汁,原本好好的石头,顿时变得丑陋无比。
今上转顾曹不休,冷笑道:“如今竟不知朕是官家,还是你曹不休是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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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晚写得不好,今晚修文了,没来得及写新章,抱歉。
有我比较珍惜的可爱提,文太过缓慢拖拉,今上和韩玦多于曹哥哥,我想了好久,确实写长篇有很多节奏把握不好,感谢提的意见,不足之处,我尽力修改。
感谢不弃,感谢相陪,有你们真好。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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