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想法和殷九烬差不多，不是为了让颜瑾虞去学什么东西，只是想让她像普通女孩一样去上上学、交交友、逛逛街。
毕竟那是颜瑾虞十八年的人生里从未有过的经历。
殷九烬没想到席凤玲也会提起这事，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更加确信席凤玲对颜瑾虞是真的关心。
并没有打断，而是看向颜瑾虞。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小姑娘脸上的笑僵住了。
嗯，一定又在想托词。
却见她直直盯着席凤玲，然后双眼一眯，“魅魅，你刚才是抽烟了吧？”
这下，换席凤玲笑意僵住。
糟糕！只顾着说事，都忘了还有这一茬！
她是知道虞美人不喜欢去学校的，或者说，不喜欢受着管束。别说虞美人，他们三人也都不喜欢再受人管束。
可她就是想让虞美人去体验一下普通女孩的生活……
如果早想到还有把柄落在虞美人手里，她说什么都不会提虞美人不乐意的事！
“……虞美人，我觉得你大约是看错了。”
颜瑾虞笑笑不说话。
席凤玲一怂，“行吧，你没看错，我承认我确实点了烟，还抽了一口……两口，真的！只抽了两口！”
“虞美人，如果你这次假装没看到，我下次看到你没个度的喝酸奶也不会念叨，更不会告你的状，怎么样？”
喝酸奶……
殷九烬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神色有几分意味不明。
看来，他给小姑娘限酸奶量果然是对的，霍思雨和席凤玲这两个很熟悉小姑娘的人，似乎都很在意小姑娘没个度的喝酸奶。
“我现在已经很少喝了。”
“所以魅魅，这个条件是谈不成的。”
席凤玲却是一愣。
不为虞美人随后说的条件谈不成，而是为虞美人说的她现在已经很少喝酸奶了。
她这才发现，今天和虞美人碰面到现在，好像都没见虞美人喝过酸奶。前前后后算起来，她们见面也有四个小时左右了吧。
虞美人四个小时没碰酸奶！
这可是以前从来没出现过的情况！
小雨此前也有和他们提过虞美人的情况似乎有了好转，说可能是因为回了颜家了却了她心底的执念，也可能是因为殷九烬。
当时她和闵如风都半信半疑。
却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哪还在意虞美人会不会再翻旧账，一想到虞美人的情况确实有了好转，她整个人就激动得不行。
没有人比她更希望虞美人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
毕竟，虞美人的那个阴影和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激动归激动，面上还是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以免又将虞美人给激回去。
尽量端出她惯常的妩媚笑，“虞美人，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如果觉得我骗你，你可以随时监督，我哪天真喝多被你逮到了，随你念叨，随你告状。”
“行吧，我姑且相信你说的是真的。那虞美人，我抽烟这事能不能就此揭过？我不提让你去学校上学的事了。”
颜瑾虞眯眼笑，“好说好说。”
目睹这一幕的殷九烬：“……”
小姑娘为了躲避上学，真是费尽了心思。
“咖啡还喝吗？”殷九烬突然问。
当然是问颜瑾虞。
颜瑾虞看着他，摇头，“不喝了，怎么了？九哥有事要忙？如果有事九哥就先去忙，我和魅魅再坐会儿。”
“不是，想让你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
殷九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扫了对面坐着的席凤玲一眼。
那一瞬间，席凤玲居然看懂了殷九烬眼神中表达的意思。
不想让她跟着。
端着咖啡喝了一口，妖娆的双腿交叠，挑了下眉，“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和你们一起了。”对颜瑾虞说：“虞美人，我明早给你电话，带你去逛街。”
殷九烬再看她一眼。
这一眼眼神和善了不少。
不错，有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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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