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家人口简单,就六口人,怎么着也会有存银,有余粮。
那两个老的还有老二,老三两家人一起养老,根本就不用他们老大家多少事儿。
若不是因为这样,她还看不上陈明玉呢!
母亲和爹爹都先用着陈家的,等她功成名就,还不是想要多少男子就有多少,最多到时候多给陈家一些好处。
她就等着以后陈明玉与她成亲的时候,多陪些陪嫁。
她未来丈母娘在定亲的时候,可是答应了她的。
结果却没想到,陈家大房竟然有一个赌鬼,还一回就输了五十两银子。
难怪她那未婚夫拿不出银子来给她买砚台了,恐怕陈家就只剩房子和地了,其他的早就已经被她未来大姑姐败光了吧。!
不然怎么又会昧着良心把三房的子卖了,还是卖给那种人?
就从这个事儿来看,这陈家的人品也不能信。
若是她真的娶了陈明玉,以后她大姑姐再去赌,输了会不会让陈明玉来卖她的儿子?
这样的祸患她可不能娶回家!
这陈家人从根子上就已经烂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这陈明玉肯定也不是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温柔贤惠的模样。
其实,她还真是冤枉了陈明玉,陈明玉性子虽然有些凉薄,但是他却是一心一意书对这马书生。
根本就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
想通透这些之后,马书生脸色难看得很,在看顾朝和县令的时候她更是有些讪讪的。
知道自己刚才是莽撞了,明明刚才县令大人已经给了她机会,她却没有把握,还要硬着头皮往上撞。
还有这估长,自己刚才那么骂她,她却没有怪罪自己,反而将事情的原委跟她了。
马书生面上有些发红,感觉自己被看了一场笑话。
这事儿,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中,还被缺了枪使。
她又想,若是因为这个得罪了县令大人,会不会对她的仕途有阻碍?
马书生还真是想多了,就她这样儿的,什么功名都没有,也不是县令大人看好的书生,县令大人根本不屑于与她计较。
县令当然见他如此,也知道她这是想明白了。
又去看顾朝,连顾朝还是刚才那副云淡风轻得模样,没有一点儿要与马书生计较的意思,便自作主张对着马书生摆了摆手。
“今日念你也是被人蒙骗,本官便并不与你计较,还不多谢估长宽宏大量。”
经过县令大人一提醒,马书生这才对着顾朝深深拜下去。
“今日这事儿,是马某莽撞了,不该听人一面之词就劳烦估长一场,还对估长出言不逊。
请估长原谅!”
其实,这事儿真要起来,本来也是顾朝毁人亲事儿在先,这也是她为何不与马书生计较的原因。
这事儿起来,还得她去跟马书生一声莫怪才是。
这事儿,其实与马书生无关,虽然她也用心不良。
这是陈家的事儿,当时她也是被村长和几位族老恳求,这才出手。
不管怎么也算是毁了这马书生的祸事儿。
于是顾朝起身来,对着马书生拱手,“你的也没错,这上边是我做的,在做这些之前也没有告知你,确实是毁了你的婚事儿。”
见顾朝这样,马书生更是面红耳赤,若不是因为顾朝,她还被瞒在鼓中,还不知道要如何家宅不宁。
顾朝这一礼,他哪能接受。
“估长客气了,这事儿该在下谢您。”
既然话已经了清楚,顾朝也不与她多什么,又坐回椅子上。
马书生这个时候心里头有一。狂暴的野兽在上窜下跳,又哪里还能在县衙之中呆得住,于是又拜了几人之后,告罪离开。
都知道她回去是要做什么,于是便也没有多什么,放她去了。
这马书生虽然于学业之上一般,又有些重色,但是却不是真的笨。
这事儿前后串联写一想,便什么都想通了。
这陈家是打算拿她当冤大头呢,好以后养着那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