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是突发心梗,走的没有痛苦,又是九十多岁,标准的喜丧。
但他们这些有血缘关系的后代,还是灰头土脸,目光茫然。
而老太太的离世也让她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这一次,是老太太离世了,又是这么突兀的走了,她知道与否,都是这样。但如果换成了杨晓天、黄小凤,乃至杨扬呢?
他们,都不是那种很好的家人。
在早先,他们没有太把她放在心上,再之后,他们更是只想着利用她。
但是,真的就没有那些温情时刻吗?
其实是有的,而且还很多,她还记得在很早的时候,去看什么表演,她爸爸就把她架在肩膀上,怕她摔了,不断的叮嘱,她妈妈则抱着杨扬,站在后面,就怕她万一摔下来,她在后面,也能接一下。
她也还记得,她小时候同人打架,对方家长找过来,她妈妈抓着她打屁股,刚打了她一下,自己就哭了。
她更记得在她要上小学的时候,杨扬抱着她的腿,哭的竭嘶底里:“姐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
她是能远离,但如果这些人真的出了事,她也还能无动于衷吗?再说的极端点,如果真出了事,她会,不后悔吗?
在气的恼的,在感觉自己被撕扯找不到出路的时候,她也许想和所有人都划清界限,让自己的世界完全清净下来,但平静下来,仔细去想,这其实,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不是对别人好不好,而是对自己好不好。
有些事情,是撕扯不断的,一味的逃避,将来有可能就是一个更大的问题!
这些问题,她刚重生的时候没有精力去想,她着急去呼吸自由空气,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去释放自我,但慢慢的,特别是当她真正认清了自己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这些问题,也就由不得她不去思考了。
所以她昨天,其实是去处理自己家的事了。
“怎么了?”见她笑意渐渐消失,神情有些呆愣,李玄祯开口,杨楠回过头,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
李玄祯暗暗的叹了口气:“那先休息吧,到了叫你。”
杨楠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然后把头往他肩膀上一靠,就闭上了眼。
这些动作,她是做惯了的,李玄祯那边却是暗暗的一僵。
他有没有交过非常大方非常自来熟的女友?有。但再擅长交际的女友,也没有杨楠这么自然,自然的……让他觉得自己的肩膀生来就是要让她靠的。
想到这里,他咬了下牙,觉得自己这邪,入得越发严重了!
这么想着,他一边又去摸了摸杨楠的手,又看了看车里的温度,在确定不会冷着她不会热着她,总之不会让她不舒适后,他才把背又往后靠了靠,同时小心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前面的司机看到他这些动作,把车开的更加稳妥了,而且很自然的放慢了速度,至于高成,那是一直就保持着慢呼慢吸。
黑色的宾利,在深夜的魔都街头,以每小时不足三十公里的速度平稳的行驶着,等到了地方的时候,高成就发现,他家先生的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合上了。
他从后视镜中看到的就是,杨楠把头靠在他家先生肩膀上,他家先生靠再椅背上,同时拉着杨楠的手,和谐自然的……让他都有些牙酸。
“怎么办?”司机以目光示意,高成想了想,抬了下下巴,往前指了下,司机领会,又一次把车开了出来。
走吧!
反正他们油多,反正他们不差钱!就当为国家的石油事业做贡献了!
于是,当杨楠睁开眼,被迷迷糊糊的送回去,躺在床上设闹铃的时候,不免有些疑惑——她从小鱼出来的时候有这么晚吗?怎么这都三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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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面的话比较多,我先提炼一下,这样不想看完的同学,瞄一眼就可以了,那就是在我国,不存在断绝关系这一说,不是说这个关系你不想要了,就可以断绝了,不会有报纸刊登,刊登了也无效,所以如果被极品关系闹的痛不欲生,请一定咨询律师!找一个靠谱的律师,他们会给你最好的保护。
好了,下面说的比较长,早先写到女主家庭这一段,很多同学要求女主隔离家庭,说句实在话,如果我不是有同样的经历,应该会那么安排,但因为我自己身上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我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我如果再那么做,就是不负责。
我没有弟弟,但我的原生家庭也是糟糕的一塌糊涂,这一点老读者都知道,我也没有必要现编,也不可能从十来年前就开始编。所以这是以我自身为例给大家一点经验,我曾经试图和我父亲那边的人隔离,做到最决绝的时候,我姑姑伯伯叔叔来敲门,我应都不应,谁的电话都不接,所有的联系方式统统中断,虽然他们从别的地方甚至找别的人来联系我,我也不理会。
好处是有的,我得到了两年清净日子,坏处是我到现在都在为这件事埋单,我当时只想着,我以后和你没关系了,你做的任何事情都和我无关,你所谓的房子钱什么的你想给谁给谁,以后各过各的。而现实是我父亲15年去世,死后不到一个月,一个人拿着他写的欠条把我和我母亲告上了法院。
我一开始想着随便,我国法律不继承不承担,你要能找到遗产在哪儿的,我给你,事实好像也的确是这样的,但现实是,在初审的时候,法院的确这么判了,而在二审的时候,这件案子变成了共同生活!
对方说,他们借钱的时候,我和我父亲共同生活了,所以我要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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