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赌石的地方都是挑在最中央,地方正好在沈小伟的摊位前,沈小伟一边听樊天华讲故事一边瞧着离他越来越近那块一米多高的黑石头。
“我瞧这紫檀的木匣倒是个宝贝,里面装的什么啊?”
“这个先不急,你刚刚讲的故事接着说接着说,那拿鸟笼的人怎么就肯花一百块银亮子买我的蛐蛐罐。你指着嘴巴干什么?”
“就凭我这张嘴,这里面卖东西的怎么也有诡辩的本事,瞧见那边那个人了嘛。”
“看到了,压场的东西就是他借给我的,他怎么了?”
“去年吧,愣是忽悠一个下海的富商花大价钱买走了他店里的一只花瓶,这个数。”
“三百?”
“大胆一点。”
“三千?”
“三万。”
“三万!?我的乖乖!”
“那一年,光城西的四合院,于掌柜可就买了两处。”
“东西不会是假的吧?”
“哎,东西是真的,只不过值不了那个数。”
“有蛐蛐叫!好像在你身上。”
“这叫腹语,知道我为什么能卖这些钱了吧。”
当樊天华用手指比划出那个数以后,沈小伟简直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一万块钱在那个时候可算是天价,上好的老参才值那个价钱。
小伟学了几年挖参的手艺,也没碰到过这东西,倒是躺在椅子上沈文青采过老参,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
说话间,一阵阵清亮的蛐蛐叫声响了起来,沈小伟找了半天发现声音是从樊天华衣服里传出来的。
哪知道樊天华竟然会腹语的本事,这也难怪一只蛐蛐罐能卖出一百块银圆。
“真真假假还不就是贪欲,多少人打了眼办理了一个倾家荡产。再好的药草也治不好人的贪欲,小伟,改明不来了。”
“今天挣了钱,可算是开门红,你们就不来了?”
“我们不是干这一行的,站到现在,就卖出去一个蛐蛐罐,还是你的功劳。”
“很正常,来这里的生面孔越来越少,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
“小伟,你忘秦老二是怎么死的了吗?”
“记得啊,急火攻心。”
“就是石头惹的祸,光是石头上开了一刀,人便呕吐了一帕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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