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韦观察求见。”
秦琅皱起眉头,“是来辞行的吧?”
张超不屑的道,“什么辞行,就是想跑路的。他娘的,这广州今日之局面,他有是有很大责任的,现在出了事情,不想着帮忙解决,却想着跑路,真他娘的浑蛋。”
“世家中的纨绔子,这样也很寻常的。”阿黄倒是无所谓。
······
韦保峦进来,笑吟吟的辞行。
“如今交接已经完毕,我也该返回长安了。”
秦琅看着这个家伙,“韦公不多呆会?”
“不了不了。”
“我提醒下韦公,最近城外不算太平,在广州城还算安全的。”
韦保峦却铁了心要离开,对他来说,广州城才是最危险的,秦琅就是个疯子,这般折腾,肯定是要出事。他巴不得马上离开,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这广州天高地远的,安心的收钱不好吗,干满几年也够了。
“既然韦公非要走,那我也不能强留,韦公一路保重,路上自己小心。”
韦保峦也没多客套,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平时只知贪污受贿,游山玩水,半点政绩也没有,一遇事情跑的比兔子还快,这种人秦琅深为不耻,所以明知他可能会有危险,也懒得给他派护卫。
“真不派兵护送?”
“广州现在人手紧张,他非要走,我已经提醒过他了,哪还有人派给他?”
“可万一他出事了呢? 毕竟现在这鹰巢的报复很猖狂。万一他半路被劫或被杀? 咱们也不好交待吧。”
韦保峦毕竟是京兆韦氏子,还是韦贵妃的叔父? 身上还当年秦始皇征岭南,和后来汉武帝南征时,都曾计划在赣州大瘐岭开挖一条运河,打通贡水与浈水,就如同灵渠打通湘江与漓江一样。
不过最后都不了了之,后来改为拓宽大瘐岭通道,这也成了唐朝入岭南重要的一条道路。
数十辆车,上千号人,浩荡北行。
老黄亲自带着一队人马伪装成商队远远尾随。
第一天,一路无事。
韦保峦夜宿于清远城,第二天,在浈阳城中过夜。
韦家护卫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结果都是一夜无事。
第三天黄昏,车队出广州界,进入韶州界。
天色已晚,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附近并无城郭。
车队只好扎营野外。
因为前两夜都相安无事,而且此时已经出了广州界,韦家虽露营野外,却都有些放松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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