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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他是在撩我吗?!(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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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臻觉得,虽然燕绥说话好比散毒,但这话再正确不过。

  如果她真有病,她也不要被好心地隐瞒,研究所十几年禁锢里依旧灿然长大的人,不需要这种怜悯。

  这回老张的眼睛真抽筋了。

  “这个……”张太医道,“或者,下官稍后单独嘱咐闻女官几句……”

  文臻这下真有些诧异了。

  敢情并不是不适宜她听见,而是不适宜燕绥听见?

  她身体纵然有问题,关燕绥什么事?

  可燕绥好像并不这么想,反倒好笑地看了张太医一眼,“怎么,什么毛病不能和我说?总不会是不能生吧?”

  张太医神情瞬间宛如被雷劈。

  文臻忍不住哈哈哈。

  燕绥也能这么狗血,这都什么和什么!

  张太医一直没说话。

  文臻笑着笑着,慢慢停下,再看看张太医,慢慢敛了笑容。

  不……是……吧……

  好像……说中了呢!

  燕绥原本随意的神情也似乎微微有了变化,忽然伸手抓住了文臻腕脉,文臻没挣扎,抿抿唇,瞧着燕绥的神情。

  张太医搓搓手,低声道:“下官学艺不精,也许看错了也是有的。只是瞧着沉脉与迟脉兼见,主内里虚寒,脏腑虚弱,气血不充,脉沉无力……”玄奥术语说了一大通,才期期艾艾地道,“瞧着像是淤滞寒症,怕是长久了于子嗣不利,但闻女官青春尚好,也未见得就完全无望,这样吧,下官开个方子,闻女官先吃着。”

  燕绥一直没说话,半阖着眼,月色自他眉梢流泻,一片晶莹冷白,半晌他挥了挥手,张太医如蒙大赦,赶紧躬身退出,燕绥才睁开眼,道:“你是不是最近练武了?”

  文臻心中一跳,赶紧点头,便将齐云深强迫她练武学艺的事情说了,还想把那册子找出来,一摸没摸着,才想起来那册子给君莫晓了。

  燕绥瞧她一眼,眼神里鄙视浓得足够淹没两个文臻,“疯子的功夫,你也敢练,平日里瞧着你蔫坏,原来只剩了个蔫。”

  文臻也没心情和他斗嘴,瞪大眼睛,“怎么,有问题?”

  “有很大的问题。”燕绥难得皱起了眉,“齐云深的功法,感觉上更像是一种治愈性的功法,有种先破后立的霸道。这种功夫,对那种曾经身患沉疴或者中了严重毒伤,需要调理腑脏拔除毒气的人作用甚佳,想必她以前也曾经用这种功夫,帮人治过病,但是如果得这门功法的人没有病,那霸道的功法依旧会“破”,就会先蚕食原本康健的经脉,这种蚕食没有固定路线和方式,如今,不过刚开始而已。”

  文臻怔了半晌,吸一口气,心想果然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奇遇!

  齐云深种在她体内的十八根针,说是能形成一个循环,那是治病的循环,现在,变成了要她命的循环。

  天上掉下的往往不是馅饼,而是陷阱。

  “齐云深未必是故意害你,她疯疯癫癫,可能早已忘却这门功法的真义。可能她学这门功法,心心念念就是想救人,见到你,便把你当成那个要救的人了。”

  文臻想,那个人是阿巧吧,齐云深半疯半醒,救她的阿巧便成了混乱生涯里唯一的执念,而那个阿巧可能和她有些相似之处,比如年纪相仿性格相近之类的,齐云深觉得她是阿巧,而阿巧是需要传功治疗的,于是……她就倒霉了。

  “还有什么坏消息,一并说出来吧!”零割碎切的更磨人,还不如明白着过。

  “还想有什么坏消息?”燕绥奇怪地看着她,“你都快不能生了,这不比死还惨?”

  文臻翻个白眼,“不不不,我并不这么认为,除死无大事,其余都小卡司。”

  “什么叫卡司?”

  “小意思的意思。”

  “我倒是第一次见着把不能生育看得轻飘的女子。”燕绥一笑,笑得云散月开,烛光昏黄的室内也似亮了一亮。

  文臻便纵心情不好,也瞧得眼睛一花,心想我不能生,他笑这么荡漾干嘛?

  “但是……留在你体内的功法,最终还是会让你死。”

  “那……还能活多久?”

  燕绥转过头,烛火在他眉宇间明灭,文臻恍惚便想起“蔚然而深秀”这个词,只觉得此时的他难得的沉静,美好如一帧不会在时光里褪色的画。

  燕绥的眼眸此刻幽邃非常,似藏了暗浪千层,然而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却道:“这么颓丧?倒有些不像你了。我还以为你会问,要怎么破?”

  “只是觉得就算是主角,也未必会有一直的好运气而已。”文臻耸肩。

  她素来是个随遇而安,无所在意的性子,便如流水顺势而行,但凡于事无补的挣扎,她都懒得做,便是此时,也只觉得运气不好罢了。

  但这不代表她会放弃,她会为了活下去尽自己一切努力,却不会在此刻哭泣失态。

  燕绥眸光变幻,似星光流动,又是饶有兴致地看了她半晌,才道:“你是不是有恃无恐,觉得不能生孩子也无妨,反正我也不想要子嗣,至不济还有我接收你。”

  文臻:……

  这都什么跟什么?

  脑回路能不能不要这么一跳就是亿万光年?

  她赶紧张嘴,打了个呵欠,不想接这话题,也不敢问他为啥不想要子嗣,只用眼泪汪汪的斜眼,提醒他有件重要的事该提上日程了。

  然而向来不走寻常路的某人,自然也不会忽然按剧本走,燕绥看了文臻一眼,也露出一丝困倦之色,往床上直挺挺一躺,懒懒道:“睡吧。”

  文臻:……

  亲!

  我是新鲜出炉的病人!

  不能总受到花色繁多的惊吓!

  你这老夫老妻的语气是要闹哪样?

  燕绥一点也没接收到她的惊吓,声音还真有些困倦了,“不睡?那你坐着好了,不要弄皱了我的床单。”

  “我是病人。”文臻泪眼汪汪无辜,“你叫病人坐一夜?”

  “你们女人就是矫情,我让你睡你不睡,怪我?”

  “你们男人都有病,我在殿下你身边睡一晚我还要嫁人不?”

  燕绥掀起眼皮,笑一声,“你还想嫁人?都不能生了还想嫁人?你这是要祸害谁呢?”

  文臻觉得自己的小宇宙快要燃烧了,想要喷他一脸口水,想要用八十斤的铁拳拳捶他胸口!

  “还不如祸害我。”燕绥摊平手脚,舒服地叹一口气。

  “殿下啊,我的英俊帅气睫毛可以滑滑梯的殿下啊,”文臻跪坐在他身边,推他,“我在你身边睡不着啊,我怕我贪恋你的美貌一夜无眠怎么办?”

  “睡不着也得睡,”燕绥摸摸自己睫毛,觉得形容得很不错,点点头,“因为只有这间能睡人。”

  “什么?!”

  “整个宜王府,只有这一间睡房。”某个蛇精病一脸坦然地告诉她,“只有这一张床。”

  “你宜王府占地数百亩,房子多得可以住得下一个团,你现在告诉我只有一张床?那你其余房子都是用来干嘛的?空着纯观赏吗?”

  “自然都有用处。比如隔壁,专门用来放我的衣服,对面,专门用来放梳子,还有一个院子,放了可以量各种东西的尺子用具。你真要不想在床上睡,可以左拐再右拐,一间有黄色的门的房子,那里头可以睡。”

  “好唻!亲爱的你真好么么哒。”文臻欢快地跳下床,出门去寻那间房。

  独睡是必须的,倒不是有多怕燕绥占她便宜,而是她睡相不好,而燕绥的床看着压力太大,这万一早上起来床单掉了被子飞了燕绥要杀她怎么办?

  左拐再右拐,看见一个醒目的门,黄色的,文臻一喜,推开门。

  我去!

  整个屋子很大,更大的是屋子中间的一大块板,板平平直直,堆放着许多尺子,长短软硬宽窄都有。还有一排排的切割用具,剪刀、刀、锯子等等。

  看来看去,没看见床。

  身后有人说话,语气平平,“这是殿下的裁剪房,专门用来裁剪各种物事,以达到横平竖直,互相对称的要求。”

  文臻回头,就看见那个黄脸瘦高黑衣护卫,印象中最常跟在燕绥身边的那位。

  她用充满同情和充满自怜的眼光看了对方一会,那家伙硬是撑不住她的目光,声音更板了,“见过闻女官,在下德高望重。”

  文臻:……啥?

  有这么自吹的吗?

  那家伙看着她神情,铁板脸上眼神越发悲愤,“德,高,望,重。”

  文臻三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敢情这是个名字?

  燕绥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许是被她的眼神刺激得更厉害,德高望重看了她半晌,幽幽道:“闻女官,请你再接再厉,务必努力。”

  文臻:……啥??

  是不是什么样主子什么样奴,为啥总是各种听不懂?

  脑回路也可以越长越夫妻相吗?

  “……等你成了王妃,我们说不定就可以改名字了,我姓钟,我觉得钟文这个名字不错。”

  “亲,您这个建议很好呢,建议你联系宜王殿下,说不定他能帮你解决呢,抱歉这个愿望我恐怕没法满足你了呢。”文臻叹口气,拍拍他肩膀,转头就走。

  她回到燕绥的房间,果然那家伙还在床上僵尸躺呢,文臻笑呵呵地脱鞋,往床上一扑,“亲爱的,让你久等啦,我来啦——”

  果然燕绥立即下意识移动一个身位,以避免被她弄乱了被子,让出了位置。

  文臻累极,实在没心情再折腾,砰地往枕头上一倒。

  下一秒她哎哟一声,揉着后脑勺道:“我的天,我但知道古代的枕头硬,但还没见过这么硬的,你这是花岗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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