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突然聊到这本书的?”徐晴问。
“不是,本来是在猜独去的性别,我们都认为他是男作者,米苏则认为他是女作者,大家争论着就扯到性别心理学上,然后提到这本书,对了,晴姨,你觉得独去是男是女,老柳怎么说?”
“两种可能,一种是智商极高的男性,一种是经历丰富的女性。”徐晴说。
“晴姨这个分析全面、准确,我竟无法反驳,应该没什么误差了。”
“写作本来就像唱大戏,化了妆之后,安能辨出是雌雄。文笔细腻的男作者你们见得少?出口成脏的女作者你们见得少?”
“行了,等柳敬亭拍完这段,我问下他的意见。”
徐晴也猜出了大家的心思,毕竟在大家的心目中,只有柳敬亭才拥有最终极的权威,这种信任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
柳敬亭还没来得及跟大家分析独去的身份,遥远的德意志却如期传来赫斯塔的声音。
“我还要把这个奖献给东方的柳敬亭先生,尽管世界都在注视那场可笑的赌局,但我仍期望你能摈却名利心,专心文字,等待你破茧的一天,贵国古代有位老夫子曾经说过,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与你共勉。”
赫斯塔深谙中国古代文化,对诸子百家也多有研究,提起他们的名人名言,可谓信手拈来。
作为目前文学界最炙手可热的诺贝尔文学奖新科得主,赫斯塔的话一旦传开,立即成为各大媒体文化版的头版头条,这段话说得冠冕堂皇、胸怀博大,将一个长辈对后辈的训诫和教导塑造得极有教育意义,即使传到中国,也赢得一片赞扬,特别是一些公共评论员和高校教授。
诺贝尔文学奖积威多年,地位崇高,赫斯塔推门而入,身份地位一跃千里,她的作品内涵自然也随之今非昔比,一字一句都拥有非比寻常的意义。
“人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倘若柳敬亭再执迷不悟,一意孤行,未免就太有失体统。”
这种风格的话来自某些教授。
“赫斯塔信手夺诺奖,公开喊话柳敬亭,中国或成最大输家。”
这种风格的话来自公共知识分子。
“得奖之后,心情舒畅,表演一下大度和前辈风范,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吧,给我几百万我当场叫爸爸你们信不信?”
说这种话的人未必就是柳敬亭的铁杆,熟悉网络的人一定对这些人不陌生,他们被称为公知杀手,具体的生物链是这样的:不论发生什么事,公知都秉持“中国或成最大输家”这一核心思想进行观点阐述,而不论公知们阐述何种观点,这些“公知杀手”都秉持“扯几把淡吧”这一核心思想进行驳斥。
根据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原则,古庸生的读者意外地和这些“公知杀手”结成联盟。
网络世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热点。
这一次,柳敬亭则完全没有出声,连《匠录》其他编辑都没有在提只言片语,哪怕是恶意卖萌都没有,因为他们现在正在筹备一个杂志的内部活动,关于杂志挖掘出来的两个新人,美丽可爱的叶里藏花和神秘的独去。
由于这两位作家目前人气蹿升较快,成为《匠录》最为出类拔萃的两个新人,所以,杂志决定在网上做一个类似PK性质的投票活动,这个投票最终决定两位作者作品出书时的首印量。
这是常见的杂志推新人的手法,对凝聚粉丝群有极大效果,前提是要跟作者沟通好,不然两个作者到时候掐起架来,杂志夹在中间,就比较尴尬了,特别是《匠录》那个老板,他似乎对一切小动作都不大欣赏,即便拍电视剧那么忙,对这次PK还是给予了“三不准”和“三必须”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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