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整个小区里的人都知道。”
“是徐凌前妻说的吗?” “不是,人家是个好好过日子的,哪怕跟徐凌离婚了,也没在这小区里叨叨过什么。我说的这些,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会儿,徐凌的媳妇儿刚怀上第二个孩子,徐凌她妈隔三差五的也会过来瞧瞧,逢人就抱怨徐凌他媳妇儿,说她肚子不争气,没给他们老徐家生个男孩儿。还说,如果这第二胎还是女儿,就让她给打了,再生一个。四五年前的事儿了吧,那时候,大家都已经知道这生男生女啊不关人家媳妇儿的事儿,那得找自己的儿子。可徐凌他妈就像当年的我老娘似的,蛮不讲理的,非说这事儿
怪自己的媳妇儿。再后来,除了个别人,咱们小区里的人都不太愿意搭理她。
后来,徐凌跟他媳妇儿离婚了,咱们小区里的人背后也说,都知道,这事儿啊,十有八九跟他那个妈妈脱不了干系。”
老人说着,往烧焦的房子里看了眼。
“唉,这人啊,都是不长前后眼的。若不是徐凌他妈,徐凌跟他媳妇儿没准儿现在还好好的住在这里头。安宁那姑娘,没准儿也能遇见一个好人家。”
老人走后,常泰又将整个房间仔仔细细地过了一遍。虽烧毁严重,可大概还能辨别的出这屋子着火之前的模样。 徐凌前妻应该是个挺利索的女人,家里收拾的很规整。徐凌也检查过墙上的电路,就像他前妻说的那样,因为家中有孩子,所以家里的电器,电路都做过特殊的断电
和防火处理。虽说水火无情,可在这种连灭火器都备用的家里,想要眼睁睁看着大火烧起来也不容易。除非,徐凌是自己想要死的。
“常队,安宁的进一步尸检结果出来了。”法医陈杰给常泰打电话。
“如何?” “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第三人进入的痕迹,而且现场也没有被故意清理过的痕迹,因为房间里的足印,指纹什么的都特别多,我们加班加点的筛查,除了徐凌跟安宁的
就再也没有别人了。哦,有一个多余的,但经过证实,是他们家雇佣的钟点工的,但在出事当天,钟点工是不上班的。”
“不上班?是因为请假,还是别的什么?” “这个,我们也找人问过了。钟点工说,安宁跟徐凌都是极其注重个人生活的人,这别墅日常打扫也都是安宁自己在做的。可因为是别墅,面积比较大,打扫起来也特别累。所以,安宁额外又请了钟点工。但,安宁家的这个钟点工跟别家是不一样的,她不用每天都去,只在固定的周日去,从早上打扫到晚上,跟安宁一起为别墅做彻底
的清扫。虽每月工作四天,可工资是按照整月给的。钟点工年纪不大,今天才三十六岁,家里有个患病的丈夫,还有个上幼儿园的孩子,比较在乎这份工作。”
“比较在乎这份工作。”常泰抓住了一个关键词:“那会不会是因为工作导致安宁与钟点工之间发生了矛盾?” “不会吧,如果安宁觉得这样请钟点工太不划算,完全可以调换钟点工的工作模式和工作时间。”陈杰说着,又补了一句:“我想起来了,我们在安宁家里找到过一份她跟钟点工签署的劳动合同。合同时期是新的,这说明安宁与钟点工之间是没有矛盾的。对于钟点工来说,每月工作四天就可以得到整月的工资的确是件类似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估摸着咱们整个洛城也就安宁这么一家。要是这么好的工作丢了,的确很难再找。这个钟点工,也明白这里头的道理,所以她曾主动要求安宁将她的工资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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