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利啊朱利利,你说你……算了,我还是先一个一个查吧。”丁当戳了两下照片:“老天保佑,希望在我退休之前,不要再碰上像朱利利这么奇葩的女人了。调查这种女人的案子,真是太头疼了。”
地府,如意胭脂铺。
朱利利看着那朵突然出现在自己胸前的勿忘我,喃喃自语着:“怎么是他?为什么是他?我明明记得,不是他的啊。”
刑如意也看到了那朵勿忘我,她轻轻抬头,看着朱利利的眼睛。那双原本就没有什么神采,只充斥着算计的眼睛,因为死亡,变成了灰白色。
“他,也是被你介入过家庭的男人吗?”
“不是,是他主动来招惹我的。”朱利利丢掉那朵勿忘我:“不光是他,还有那些男人。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能够通过这面铜镜看到我所有的事情吗?那你仔细看看啊。我前夫也好,小黑也好,赵成义也好,都是他们主动来撩我的,不是我主动去找他们的。包括他,包括那些跟我有关系的男人,每一个都是一样的。”
“是他们主动来撩你的?”刑如意笑了,是那种觉得特别可笑的笑。
她是一个觉得爱情和婚姻都很神圣的女人,一旦认定了自己想要跟随的男人,就会自动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哪怕是曾有过好感的,例如常泰,也会主动告知,并且刻意疏远。于是,在见到像朱利利这样的女人后,本能的会觉得排斥,甚至是觉得厌恶。
可她只是如意胭脂铺的老板,在朱利利未曾触及到她的利益之前,她是客人,她是掌柜,她不觉得自己有理由,或者是有立场去指责她。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听到她那些毁三观的理论,她觉得自己有些忍不住了。
“别的不说,单说赵成义,真的是他主动去撩你的吗?”
“不是吗?”朱利利反问。
“是吗?”刑如意亦是反问,跟着手一挥,铜镜里出现了别的画面:“你与赵成义虽是曾经的同事,甚至在做同事之时,赵成义也被你所谓的魅力吸引过,但他始终都与你保持着正常的同事间的关系与距离。是你,在无意中得知他已经做到副院长之后,主动通过微信联系的他。这些,你都还记得吧,你发的信息,发的语音。从字面上看,的确没什么,但说话时的语气……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真是极尽勾引。”
“你胡说,我没有。”
“好,就当是我断字取义,是我胡说的,那这个呢?”刑如意手一挥,铜镜里出现了一张截图:“普通同事,没有别的想法。一个普通的同事,会在男上司刚刚做完骨折手术还在康复期就让其帮忙代付这种类型的衣服吗?你的账户里,真的就少这么几十块吗?”
“我——”朱利利的脸色没变,但话却说不出来了。
“你没有主动去撩赵成义,是的,你是没有主动去撩,你只是请赵成义帮忙取快递,然后打着取快递的名义,在赵成义的宿舍里,当着他的面拆开了这个请他帮忙付款的东西,然后故意走进他宿舍里那间四面都是磨砂玻璃的卫生间里,再穿上这个走到他面前问他好不好看。这是什么?这是普通的衣服吗?就算赵成义是只小白兔,也会在你这样刻意的暗示下,变成一只凶猛的小白兔,况且他还不是小白兔。他原本就是个有点不自律的,还有点贼心的男人,且在你穿上这身衣服之前,他因为妻子怀孕,生育二胎,已经禁欲了几个月。朱利利,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不是刻意的,不是存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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