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欧阳律看向司瞳，却骤然发现，那道惊狂的女声，并非出自司瞳之口。
面前的司瞳，依旧保持着冷漠的表情。
而惊狂的女声，就是推着轮椅向这边走来的司函。
许是听到了欧阳律说自己的腿还有希望，就连行如木偶的博以恒，也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
医务室。
“神医，请问他还有站起来的可能吗？”这已经是司函紧握双手，第五十九次问这位拥有神医之称的老医生这句话。
检查了半天，老医生才站起身，对司函说，“难，但也不是没有希望。”
“真的......还有希望？”这次出声的，是坐在轮椅上的博以恒。
因为长时间不说话，刚发音的时候带着一点沙哑，但却不难听出他原本的嗓音。
很低沉，很好听。
博以恒出车祸之前，学校里追求博以恒的女生，比欧阳律还要多、还要疯狂。
现在博以恒身旁，就只有一个胖胖的司函了。
“腿部神经损伤严重，有希望再度站起来，但需要慢慢调养，可能少说也要十来年的时间。”老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
博以恒的腿，上过很多大医院，甚至连国外的医院都去过了。
得到的回应都是没有办法。
99年的医术没有现在发达，本来博以恒已经放弃治疗。
......
见真的还有希望，欧阳律双手抱胸，用一副做了好事的模样看着司瞳，对她说：
“我这么帮你们，你该怎么报答我？”
欧阳律的侧脸对视司瞳，说话的时候还真有一种漫画里美少年霸道的感觉。
仿佛博以恒能有希望站起来，今天的他功不可没，司瞳是欠了他多大的人情。
欧阳律这话刚说完。
司瞳侧身，在欧阳律以为她会像寻常女生那样向自己鞠躬道谢，甚至他都已经想好怎么回复司瞳的道谢时。
“你们想治好他的腿？”一道冷淡，却不容忽视的女声，如同天籁的音鸣，自司瞳口中传出。
在场众人，皆是不自主的猛然一怔。
却听下一刻，司瞳的话，便已经蓦然传至在场每一个人的耳畔：
“不需要十年，我可以让他现在就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