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点了点头,问道:“那现在他们合起来五十余人,又是什么个情况?我们总不能去强行抓人吧。”
张正算了算人数,乌衣台六人,算上自己和两护卫,总共也就九个人,虽然个个武艺高超,不是巡检衙门那帮兵能比的,但与五十人为敌还是够呛。
“他们具体要干什么,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在下却有个猜测,若是猜测正确,那我们也许能很轻松地抓走蒋达。”刘从义卖了个关子。
“快说。”
“今日卯时,方志和来宁陵的时候,碰到了两个疑似从开封来的信使,他们很大可能是进了巡检衙门。”
“然后呢?”张正问道。
“在下认为,劫船一事很可能与京中的某位大人物有关,正是他指使的竹奉璘,而竹奉璘又指使下属的蒋达,因为蒋达一伙人本就是水匪,劫起船来轻车熟路。”
“不知在下的猜测是否正确。”刘从义反问张正:“台主以为呢?”
张正有些吃惊,三郎并未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刘从义,只是吩咐他们抓捕蒋达而已,这刘从义却能自己分析出来。
“现在看来在下的猜测是正确的。”见张正默然,刘从义笑了笑,接着说道:
“所以在下认为,竹奉璘今日收到了背后大人物的命令,叫蒋达一伙出城,目的正是为了杀人灭口!”
此时天空一声轰鸣,雨幕铺天而下,巨大的雨滴砸在众人的蓑衣蓑帽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虽然刘从义就在张正的身边,却只能看到张正的嘴在动,完全听不清张正的声音。
无奈之下众人只好低头躬身,迎着倾盆大雨艰难前行。
一刻钟之后到了东门口,刘从义一行人碰到了等候在此的袁立。
袁立见是张正和刘从义,拱手行礼后凑到了刘从义的耳边:
“两批人一前一后出了东门,竹一刻钟之前离开,蒋半刻钟前刚走,三个弟兄分别跟在后面。”
刘从义见袁立穿着黑色短打,便脱下蓑衣递给袁立,只给自己留了个蓑帽:“很好,和我追上去。”
竹奉璘的别院,就在宁陵县城东门外十里处,一个两进的青瓦院子。
此时院门大开,竹奉璘带着三十名湿漉漉的士兵有序地进了院里。
这三十名士兵皆是和竹奉璘出生入死的老部下,每月都能从竹奉璘这儿多拿两倍的俸禄。
多年征战的兄弟情义,再加上利益绑定,这三十人都是竹奉璘绝对信任的部下。
若非这三十人皆是步兵出身,不习水战,劫船的活竹奉璘是绝不会交给蒋达一伙的。
今日卯时,魏管事进了巡检衙门,带来了魏仁浦的命令,要求竹奉璘处理掉劫船的人,并允诺不日就会给竹奉璘升官。
竹奉璘伙同魏管事,还有府上的宋账房,想出了一个法子,就是请蒋达一伙人到自己的别院吃酒,灌醉之后杀害之,然后将他们的死归罪于逃兵。
为求万无一失,竹奉璘带来了自己的三十名亲信士兵,还有几包强力蒙汗药。
这时候当逃兵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毕竟当兵待遇低,身份低,还要上战场当炮灰,一打起仗来就会有大片的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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