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远听完朴仁勇的话,红着眼睛,突然暴起,把手中的酒杯扔在地上,摔的粉碎。
“放肆,用你在本公子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啰嗦吗?废物,都是废物。只知道打打杀杀,你就不考虑后果的吗?”
朴仁勇见李芳远发怒,赶忙跪下:“公子息怒,末将无能,不能为公子解忧,忏愧的很。可是......”
“不要再说了,你先退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额,好吧,公子保重,末将告退。”
李芳远看着朴仁勇退出房间的背影,心里凉的一批。
父亲把能够调动的钱财都给了自己了,可是自己把事情做成了夹生饭。
进不得,退不得。
这下子,自己在父亲面前肯定失分不少,其他几个弟兄这个时候要是给自己上点眼药的话,那后果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最直接的就是他在父亲面前失宠,弄不好被剥夺继承权的话,那才是最惨的。
不,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就算是事情做不成,那也不能损失太严重了不是?
总不能把老爹一辈子的积蓄都给搭进去吧?
要是能够保护住老爹的毕生积蓄也是大功一件啊,虽然没有完成搞乱粮食价格的任务,但是好歹没有损失不是?
他思虑了再三,仰天长叹:“天道不公,如之奈何?”
良久,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滚烫的泪水所过之处,皆灼热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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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商会馆之内,高雄听着手下人的禀报。
什么?李芳远那小子顶不住要卖粮食了?
哼,现在才想起来卖,晚了。
现在所有大明的商贾,全部关门盘点,没有人收粮食。
粮食的价格现在虽然稍有波动,可是还没有到伯爷预估的地步,你就是跪在老子面前叫爷爷,老子也不能收你的粮食啊。
你他娘的早干嘛去了,要不是你小子在京畿搞风搞雨的,粮食会至于到现在的天位价格吗?
现在想甩手,让老子当你的接盘侠,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吧。
想到这里:“传下话去,任何人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行动。谁要是敢收一粒粮食,就别怪高某不客气。”
“是,小的这就去给其他人传话。”
禀告消息的小厮,麻溜的躬身退去。
高雄自从被郑长生任命统领后续事宜,他不知不觉的身上就爆发出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为朝廷效力,这是他的夙愿。
当年没有机会参加科举,而行商贾之道。
现在郑长生倒是给了他一个机会,统领这些大明商贾,为控制粮食做贡献。
这也算是对他的一考验吧?
在他的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这位年轻的永和伯爵,可是不容小觑的。
年纪轻轻的行事作风就如此的老练,听说他用人是不拘一格,直接就把一个医官提拔成了锦衣卫的幕僚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要是做的好的话,未免没有晋身的机会啊......
大明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