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灰封面的转录录像带，都是最新的港台和外国电影，和一些香港电视连续剧，母带都是走私进来的，他们绝大部分根本不可能在国内上映，即使上映，那也要比这些录像带迟到好几个月。</p>
张晨站在一排架子前，等到店里的顾客都走完了，只剩下自己和店老板两个人的短暂时间，张晨问店老板：</p>
“多少钱一个晚上？”</p>
“十块，上下集十五，连续剧五块。”</p>
“不要连续剧，我就要电影，一次租十部，能不能便宜点？”</p>
店老板看了看他，似乎有些不相信。</p>
“我每天十部。”张晨和他说。</p>
“那就五块，和连续剧一样。”店老板说。</p>
张晨同意了，他从架子上快速地抽出了前面就已经挑好的带子，交给店老板登记，打开钱包，从里面掏押金，老板说道：</p>
“押金也减半，交五百好了。”</p>
张晨虽然知道，五百块钱去水产码头，足够批发十个新带子了，老板并不会亏本，但还是谢谢了老板的好意。</p>
老板一边登记一边在心里骂道，这个呆子，借的都是些什么片子啊，都没什么人看的，他一边在本子上写着片名，一边就盼望，这家伙最好借了这些带子，就不来还了。</p>
张晨提着这一大袋录像带回到房间，冲完凉，关上门，光着膀子坐在床上看录像，手握着遥控器快进，看到里面似乎有什么自己要找的东西，就赶紧按了暂停键，正常速度看一会，继续快进，一部片子，不过十几分钟就看完了，接着换第二部。</p>
他借的片子，都是外国和香港的城市片，不管是枪战谍战还是婚恋战，只要看名字和介绍，感觉是现代，背景是大都市的就可以，他要从这些片子里找找，看看有没有自己需要的素材。</p>
第四部还没有看完，张晨的眼睛就吃不消了，开始肿胀模糊，全因为几十分钟，一直盯着快速闪动的荧屏。</p>
无奈，张晨只能放慢了速度，隔一段时间才快进一会，这样看到快一点，也才看了五部影片。</p>
张晨站起来，走到了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洗脸，然后回来继续看，看到后来，已经看得头昏眼花，但还是坚持着把它们全部看完，已经快四点多钟。</p>
他站起来，又去洗手间洗了一个脸，人清醒了一点，回到房间，拿出速写本，把自己脑子里还能记住的一些东西都画了出来，这才上床睡觉，临关灯之前想起来，又爬下床，从包里拿出小昭的照片，看了一会，这才关灯睡觉。</p>
这一个晚上，张晨梦就不断，十部片子在他的梦里，杂乱地演绎着，中间还穿插着小昭和自己不时地出现，他想去拉住她的时候，小昭却总是不见了，更讨厌的是那些被他快进掉的部分，在梦里，他似乎总想把它们的故事补充完整，又总是不得要领，让人急得要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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