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西厢房之后,徐良不免有些忐忑,虽说王元逵已将军籍交接,毕竟他曾经也是成德军的人,如此毫不避讳地跟着李浈,恐王元逵心生不满。
“不满又能怎样?”李浈笑问。
“他还能杀了你不成?”李浈又道。
“当然,他若杀你,我也拦不住!”李浈继续说道。
徐良:“......”
“放心,他若杀你,俺日后定替你报仇!”严恒一如以往般地讪笑着。
“走吧!”
李浈说着,转身出门。
“去哪里?”严恒问。
“今晚赴宴,我可不想就这么两手空空地站在王元逵面前!”
......
三人在前,刘关五兄弟在后,一行人自侧门而出,也不耽搁,直奔市坊而去。
“哪里有人哭?”徐良侧耳倾听,讶异道。
“好像哭丧一样,真丧气!”严恒摆手,有些厌烦。
“伤心人,自有伤心事!”李浈看了一眼哭声传来的方向,摇了摇头叹道。
“要不要去看看!”严恒说道。
李浈犹豫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道:“罢了,世间伤心人太多,管不过来的!”
市坊在城西,节度使衙门在城东,若去市坊必经衙门正门。
哭声依旧,惹得过往行人纷纷侧目而视,见是一衣着光鲜的花甲老者,不免暗自揣测,但却又猜不出个所以然。
自有好事者上前相问,一问才知,原来是老者的亲人被贼人掳了去,无奈之下才到这节度使衙门报官。
来节度使衙门报官,又在衙门对面嚎啕大哭,这在冀州城还是头一遭听说,是以顷刻之间便是全城尽知,但却又将此当做了茶余饭后的闲趣逸闻。
毕竟都是老百姓,即便想帮忙也没那个能力。
“这老汉哭得倒是真伤心!”严恒不免摇头轻叹。
这若放在了江陵府,不需李浈多说,严恒便第一个冲过去了,但此地终究是冀州,严恒虽然有心,但却也无力。
望着老人周遭围着水泄不通的百姓,李浈无奈说道:“世人皆爱看热闹,尤其喜欢看别人的不幸,似乎如此心中便能稍稍觉得安慰些,这......”
“是病!”李浈说着,不由想起自己前世,自己曾经遭受的所有不幸,对于旁人而言也不过都是酒足饭饱之后的谈资罢了。
正如眼下的这位老者,他的不幸没人能够理解。
犹豫再三,李浈终究还是拨开人群走上前去。
“老丈,何事伤心至此?又为何在这节度使衙门哭泣?”李浈蹲下身子,轻声问道。
“你可是这官门里的?”杨九章止住哭泣,抬头看了一眼李浈等人。
毕竟自己之所以在这里哭,便是希望能遇到管事人。
“不是!”李浈摇了摇头。
杨九章顿时有些失望,“那我与你说了也没用,快闪开些,我要等这里的官人!”
“可我认识这门里之人!”李浈紧接着说道。
“真的?”杨九章突然一把抓住李浈的手,吓得刘关险些拔刀。
“真的!只是不知老丈有何冤屈?”李浈又问,同时右手握住杨九章的手,轻轻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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