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果之事,并非他们联合抗蛮所考虑的焦点,甚至之所以谈判,就是为了避免国朝会硬逼他们上主战场,消耗自己的实力。
话说到这里,再无人吭声了。
但很明显的是,这番交锋,墨白胜了。
因为这些人,没有一个敢真的走。
墨白负手来回走了两步,脚步站定,扫了全场所有人一眼,才再次转身,再次看向楚若才:“你不用怕,今日我母后寿诞,我不会开杀戒!”
此言一出,无论是张邦立还是各方势力,皆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却只有楚若才闻言,眼中阴沉连闪,看到大家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显然,众人已经被墨白气势所慑,皆都认为,墨白是真敢动手杀人的。
但事实上,他又不得不承认,就连他自己听到这句话,也是心头骤然一松……
“我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从不胡乱出手,既然打了你,就必然会给出原因。”墨白道。
什么?
几乎所有人都刹那无语。
就这事,您早说啊,用得着搞这么严肃吗?
差点出大事!
三方势力那边,也是满脸懵逼,一时间张口无言,合着咱们紧张半天,和您唇枪舌战,差点鱼死网破,就是在阻止您给一个交代?
气氛很古怪,或许唯有南军这边人人脸色越发难看。
楚若才深吸口气,盯着墨白:“第一掌,殿下言我搅扰皇后寿诞,故而出手。莫非第二掌,是若才问殿下如何处置始作俑者那礼官,可是在下言语不敬,顶撞了殿下所致?”
这话语讥讽意味浓烈!
墨白闻言,面色不变,却伸出手指点指他两下:“不提这些年来,你在我身上玩弄的那些小动作。就是我府中宁儿之事,按照我的脾气,你是绝对活不到今天的。之所以留你性命,我是希望你在国战时,能起些作用!所以,你最好谨记这一点,将来国战时,你务必将你那些算计放在旗蛮身上,若你不但不能能为抗蛮而建功,反而拖后腿,那我报仇不过夜,你会死的很难看!”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很是突冗,能听懂的不多。
但南军那几人,却是心中微颤,他们自然听的懂。
楚若才的呼吸明显微微急促起来,正要开口。
墨白却仿佛真的只是兴之所至,随口一说罢了,但可以肯定,绝没有人敢拿他的话当笑话。
“礼官将你们安置在角落,因你家主公,本为金殿之臣,受尽皇恩,却反出我国朝,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故不许尔等居显赫处。你不服,故而搅扰我母后寿诞。我在门外曾听见你巧口善变,用圣祖爷来做例子,将礼官驳斥的哑口无言,于这满殿臣工眼前展示了你辩才无双的本领!”墨白转了话题,接回了方才那第二个耳光的事。
“在下不过据理力争,没有什么辩才无双之说,礼官之所以哑口无言,是因他本就失礼,心存刁难之故!”楚若才沉声道。
“不忙!”墨白摆手:“我既然没杀他,反而又给你一巴掌,自然要给你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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