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剩抬起头，又向树上那对鸟儿看去，仿佛对聂思诚给他讲的往事完全不关心一样。

“启航半年之前，人们都失去了很多吧。”

聂思诚再度露出痛苦的神情，终究还是叹了气，开了口说：“是的，那时候逃离计划已经完全公开，飞船是有限的。人在面对死亡的抉择时，总会露出兽性。”

余剩点了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也是没有办法的，“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只能让别人死，好让自己活着，好在我们还能及时反悔。”

“可还失去了大部分人类，暴乱近半年而已，却失去了近10亿的生命，那时候人数才16亿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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