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邑新变法,民众还未完全服从,再者制度新变,都在忙着土地的事,最好暂时不要征召。
剩余的六乡,召集的劳役人数不多,算了算工程量最多只能挖掘一条沟渠,而且只能方便一个乡。
这是作为样板用的,为的是一年后墨者全数归来后,可以继续发动民众全力挖掘。
六个乡的人,只能挖掘一个乡的沟渠,如果是强制去做也不是不行,可墨家如今终究有个宣义部,还是更愿意讲清楚道理。
宣义部的人已经将道理讲清楚,第一条沟渠都是侧支,但也可以冬天小麦灌浆的时候便能灌溉,算是立竿见影。
因而六个乡的六条侧支沟渠以抽签的形式来保证先挖哪一条,这也算是无奈之举,但至少看上去公平一些,再有墨者的信誉保证日后一定会修其余乡,也算是得到了认同。
怎么说,在啮桑挖沟渠,沛泽乡的人并不能享受到便利,但又需要他们出力,这就必须讲清楚道理。
适展开了一幅简单绘制的水流图,与在场的墨者道:“抽签的事,已经完成,先开挖的是沛泽的沟渠。”
“我最怕的,就是先挖掘近滕的沟渠,一旦沛邑有事不能迅速回援,这个结果还是不错的。”
没有裁开的纸上,简单地画着一些湖泊、沼泽、田地和河流的分布,一条虚线所画的简单沟渠就在纸上。
适指着那条虚线道:“选择挖这里,一是方便挖掘、二是中间有两处小水泊无需太大工量、三就是农田较多灌溉最好。”
“只不过这一片暂时还没有村社居住,一旦沟渠挖好,需要并几个村社的人搬迁至此,这样就能沿沟渠灌溉。愿意搬来的自有支持,或是将那些无地者安排到这里。”
“做这些土方事,需要留下不少人,巨子已有安排,这不是我管的事,我也不必说。”
“我就说下,宣义部要趁着这个机会,多与聚集在一起的民众宣扬道义。答应民众的工钱,也最好以铁器偿还。”
如今墨者有铁制工具,对于挖掘这一条工程量并不太大的灌溉水渠的事信心满满。
本来墨者内就有不少擅长“土木”作业的人,墨者守城的备穴、备水篇中,测量、挖掘、施工、引流等守城的“军事技术”都可以化为民用。
墨子不会留在沛县,但墨子的弟子中擅长土方的人,将会留下。
适既说完,墨子又做了一些安排,最后道:“这张图你们要好好保存。若我们能回来,自会做完剩余的水渠。”
“若我们回不来……你们也要做完。利不得天下,便先利一县之地,以作天下的模具。”
“其余铁器、烈酒、作坊、火药事,我已嘱咐禽滑厘。”
“原本禽滑厘是要随我前往商丘的,但我想了一下,终究还是让他留下。”
“之前的大聚之中,也已定下了替代。我若死了,禽滑厘为巨子。”
“当日定下的规矩不可变,禽滑厘便为巨子,也需按照墨者的规矩,选出七悟害,继续利天下。”
禽滑厘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也知道此去商丘也有危险,当即盟誓。
各部的部首凡事去商丘的,都会留下副手;冶铁作坊等一些技术性的人才也都不去商丘;留下了一部分军事力量隐藏起来,以应对可能的贵族叛乱;适编写的几本书也都全部留在了沛县,也是做好了万一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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