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吏或是为了掩饰自己言语中的惊慌,大笑道:“我不听闻这天下有这样的罪名!你们墨者不是讲求万民约法吗?不是讲求唯害无罪吗?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适摇头道:“你们没有犯罪,没有悖法,只是因为害天下,所以墨者要惩罚你们而已。以利天下的名义,这样的事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
那小吏怒吼道:“难道王公贵族们害天下,你们也会这么做吗?”
这个问题适早已经解释过,这时候又解释了一番,随后说道:“你们没有悖法,所以处置你们的不是法,而是墨者的利天下之心。你们有什么仇怨,尽可以对着墨者来,我们并不害怕。”
他这话说的,没有丝毫的色厉内荏。
马上宋国就要大乱,三晋的心思放在与楚争霸上,数年之内没有任何一支力量能够威胁到在沛县的墨者。
他退到后面,摹成子面无表情地上前,几名墨者又押送着当初的三名巫祝,将小吏之中与巫祝勾结敛财的人一一指认出来,可谓确凿。
至于处理的方式,有上次巫祝事件作为先例,很多民众都已经猜到了墨者的处置方式。
果不其然,摹成子念出了这些小吏侵吞私分的财物后,念道:“以上钱财,均按他们平日放贷之息收取,数量如下:……”
“其田产、产业、金玉等,如不能补足,则前往矿山挖掘铁矿,以偿还万民之债。其家中幼童、确认不知情者,免除劳役。其知情者、其享用过钱财者,一并前往矿山劳役。或至死,或还清。”
“家中奴仆、僮、隶、赘婿、卖身者,皆先由墨者管辖,一年后为其谋生路。”
他说完,那几个小吏还要喊道理,摹成子心道道理早已讲得清楚,你们的道理我可不愿意听,适说了许多嗓子已哑,他也未必愿意说。
冲着那几名墨者点点头,立刻冲上去几人卸掉了那些小吏的下巴,或是用麻绳勒住了嘴。
等待在附近的墨者立刻将消息传递到那些等待着抄家核算的同行那里,远处哭声一片。
附近的民众已经见过一次,又知道墨者做事不会殃及到他们,不知道谁人带头喊了一声好,
很快,叫好声响成一片,与远处的哭喊声相得益彰。
等众人安静下来后,适道:“墨者既要利天下,又要依法度,想来你们也听说了乡亭之间的法度了。”
这两年时间,墨者所深入的乡亭生活水平不断提升,亩产增加、副产品增多,加上暂时没有征收税赋,可以说生活水平比沛邑普通的民众要高出不少。
正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人都盼着自己过得更好,不过是一个城墙之隔,城外过得好城内的农夫过得却不好,一个个早就期盼。
听墨者这样一说,早有人喊出知道、愿意之类的话。
适道:“乡亭间,万众约法,这是你们都听说了的。”
“今日,墨者便提出了沛邑的约法,是否同意,那要你们承认才行。”
“各个乡亭与你们不同,什伍分组,各选代表,再选出赴会之人,人数不多。沛邑城内,还未如此,今日就先说清,五日后就在城外商定是否赞同、或有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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